“公子是说那一批人都有问题,可他们图什么呀?”
如玉公子蹙着眉头:“不好说,还是先查查那批人再说。”
“不是,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整个驻军就是个大筛子呢,招兵的时候不是审查清楚了嘛,再说他们身上都带着路引呢,都有迹可循呢!这个要是造假,那团伙队伍得有多大呀?”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一切怀疑都是合理的。”
“你这怀疑倒是合理了,本王心里突突的,没底了。”
“好吧,看来我不给王爷推理一番说明白,你今日是休息不好了。”
“公子你真是好人,请详细一点,本王昨日刚有喜讯,可能传染了王妃的一孕傻三年,不详细说说,本王可能跟不上思路。”
“养马大户家养的是战马这事还要我给王爷好好说道说道吗?”
慎王爷忙摇头:“这就不用了,昨日我与我儿分析过这部分了。”
“好的,既然推断人家养的是军马,肯定有一个军方供求商,他们总不能自家养那么多玩吧,肯定得卖,自己家里千里送马去边关也不现实,要是路上遇到山匪,杀人掠马,岂不人才两空!”
“兵部那边肯定会给安阳驻军下达命令的,由他们接管送马任务,再安排边军将领率兵来接。”
“对啊,这样子风险就降低了不少,战马到达边关的几率大大提高了。”
“嗯?”慎王爷有些疑惑,他直瞪瞪地看着如玉公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无关的话题。
“边关每年都定期向朝廷请求追加战马数目吗?”
“那肯定,上面要是不答应,人家养马的还能白送啊?”
“送马也是指定日期的吗?”
“这个没规定,急需了就同驻军这边协调,随叫随送吧。要是碰到战时,还等着命令运战马,不是等着吃败仗嘛!”
“你看,”如玉公子两手一摊:“养马大户出了这么大的事,朝中不知正常,军中既然也不知,你不觉得奇怪吗?”
慎王爷反驳:“驻军肯定知道的,他们就在当地,得有多瞎,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
“对呀,驻军知道了,为什么朝中到现在还不知道,边军也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你是说驻军隐瞒了消息。可不对啊,到时候紧急调马,他们调不出来可是要受责罚的。瞒着对他们没有好处啊!”
“说不定人家解决了军需战马这个货源了呢!”
“战马得获朝廷批准的,确定李代桃僵不被发现?”
“说不定人家从别的供马大户那儿走的关系呢。”
“等会儿,如玉公子,这关系有些混乱,我先缕一缕啊,安阳那个养马大户家供不了马了,但是军中供马正常,因为驻军从别的地方调来了马,我这说的可对?”
如玉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这样一来别的驻军乐意吗?难道他们沆瀣一气了?”
“要是驻军知道这事,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那你说桩子及其同乡都有嫌疑这事又有何解?”
“王爷你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你出身在养马大户,你家突然遭遇变故,你不想着伸冤,却不躲不避的和同乡一起来参军,这正常吗?”
“他们是混在云阳、贵阳的流民中的,相当于逃难,队伍里也没人认识他们,躲藏起来反而有嫌疑。”
“就算你说的对,参军后为什么还要告诉别人自身身份,不知道树大招风吗?”
“是同乡告诉的。”
“同乡这是多想桩子倒霉啊,巴不得他身份大白天下是吧,以为军营里特别安全,没人会对他不利是吧。世子去军营就算低调,平常人一看也是大家出生吧,同乡毫不避讳的说给他听,你不觉得是上赶着透露消息的吗?”
“可能人家想找个背景硬的后台撑腰。”
“那为什么后来世子去套话,他不直接说呢,躲躲闪闪的多此一举干啥?”
慎王爷沉默了:“是有些奇怪,言行前后不一。”
如玉公子点了点头:“王爷昨日与今日的决定不一致是因为想法变了,那他们会不会也是想法变了呢?”
慎王爷被揶揄了,他只好无视这话,接着道:“本王不明白,他们难道想靠自己,挣个十年八年的军功再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