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殿下,国库不是被你洗劫了吗?还装没钱人有意思吗?”
羌族太子脸上的傻笑变了:“本太子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把我当傻子耍,这么看来,你还有点眼色。你们的国库是我的战利品怎么可以拿出去用?你们王爷要是有诚心就送五百万两黄金过来,我一个不差的把人还他。”
“那太多了,钱不够,我们还是只要陛下吧。再说你让我们陛下受苦了,回来还得补补,不得降点价啊。”
“不要废话,要买就得全部买回来,哪容你挑三拣四的。”
如玉公子皱着眉,过了一会儿道:“殿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派人给你们盖房子抵债,再给你们做一些家具、工艺品、瓷器装饰一下。”
羌族太子觉得还是钱靠谱。
如玉公子道:“独一无二的,殿下。可以先验货的。”
羌族太子心中全族过好日子的念头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我们要签契约,还要发毒誓。”
“行。”如玉公子想:谁愿意和你们打仗。
两边初步谈妥后,如玉公子连夜出京回封地了,等慎王爷他们思索出新的章程准备和羌族太子签契约时,羌族太子加了一个条件:在关外建一座一模一样的京城。
慎王爷觉得这是京城搬不走,建一座炫耀,嘲笑中原人永远抬不起头来。
如玉公子就问了一句:“王爷,你是想被别人笑两句,还是要属下为了这两句笑和羌人血战沙场?”
慎王爷早就脱离皇族自尊为大的环境好久了。他当然选择对大家都有利额那个。他转了个弯也就想明白了,被兄弟笑什么也没有,被外族人笑还可以救下边关将士的命。再说,给他们建一个京城让他们住住,习惯了也就不会想着咱们的了。最好给他建十个八个把钱都拿回来。
羌族太子那儿契约一签,宝贝一拿,立马把掳走的人给送回来了。各地驻军边军还在权衡没有动作时,这事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京城的人就跟没发生这事似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不过,重回皇宫的陛下却很恍惚,他想起一个多月前,乾王和裴斯礼在兵部遇刺,裴斯礼当场身亡,乾王侥幸存活。裴国公苦着老脸说是承王派人干的。因为前几年兵部和内务府捅出来承王擅自更改安阳马商户,还涉及战马去向等问题。那事被皇后和乾王闹的很大,国丈与国舅也送来了证据,皇帝没办法只好让承王回去闭门思过,差事撸了。因为这事,承王就迁怒上了。皇帝当然不信,没有理会裴国公。后来,乾王就伙同裴国公逼宫了,他正怒火攻心时,又传来京城被羌族围困了。这下子一家子都跑不了了。他连夜让人将虎符送去蜀地。果然,他们一家子连带朝中重臣都被带到关外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无言面对列祖列宗之外还得客死他乡了。没想到,还有儿子愿意把他和所有人都给赎回来。他回来了,还是住在皇宫里,和原来一样。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被俘过得皇帝能有几个人真心爱戴,大家都不说只是在观望而已。
经此一遭,他也看看了,自己做皇帝真失败,城被围了那么久都没有人来救,可见他的名声有多差。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就是那条倾覆的舟,不能再载民了。皇帝在御书房里写下了退位诏书,又写了传位诏书。
半个月后,慎王爷在花厅里下棋,平安过来说京中有信来。嘉禾世子好奇,问了一句是谁。平安支支吾吾没答就去带人进来了。
嘉禾世子见着之前见过的穿血衣的小将这次穿了一身崭新的兵服,还是有些心惊,颤着音道:“你怎么又来了?”
小将哈哈一笑:“世子,将军们说我对这儿熟就派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