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有任何怪异，脸上清冷淡漠，吸睛一片。

寻暖呆滞了很久，彷徨无措地看着这俩跑车。

“这车眼熟？”他淡淡的语气，仿佛没有恶意。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片刻，看到顾濯勾着弧度笑了起来。

“看我这记性，忘了这辆车之前是你的。”他漆黑的眸光看向寻暖。

寻暖觉得顾濯似乎在给她难堪。

寻暖迟迟没有动作，顾濯也不在意，眼底一片淡然，问了个新的问题，“你在寻家过的可好？”

好还是不好。

没人比顾濯更清楚了，他肯定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寻暖咬了咬唇，让自己努力不显露出窘迫和难堪。

可是她不知道，少女此刻惊慌苍白的模样，是最有说服力的。

少女失去了锦衣玉食的顾家，变得很不如意，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带走的那几件。

她曾经鲜艳璀璨，张扬肆意，现在像是一朵花似的渐渐枯萎，来不及绚烂开放。

寻暖的枯萎也一定要枯萎在顾濯心上，他要一点点看着她凋零。

寻暖没有上车，顾濯也没有强求，她要独自离开的时候……

他说，“我被国外名校录取了。”

寻暖盯着他的目光，半晌，发出声音。

“……好消息，恭喜你了。”

“我没打算去。”

顾濯离的寻暖很近，目光沉沉，“知道为什么吗？”

寻暖缓缓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