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听皓儿说起他的身世,村民们听着不住唏嘘,有人道:“难怪皓儿不愿回去,我从戏文里听说过,一些有钱人家里娶了一房又一房,孩子多到自己都认不全,日子过的还不如府里受重用的下人。”
“可不是,就是不娶一房又一房,有钱人也没几个有良心的,没看安郎媳『妇』她娘,那还是莲城有名的大户人家夫人,府里还没几个妾,日子过的啥样?她爹就喜欢妾,最后还是被妾给害了,都是活该!”
“哎,咋就说起安郎他家了?不过皓儿家里是大户人家,咋没听人说过陆家有这么一门亲戚?”
“还用问?安郎他娘那边的亲戚呗,当初安郎他娘还活着时,谁不说是一朵鲜花那啥啥了?也就陆老七身在福中不知福,纳个那种女人做妾,活生生把安郎他娘气死了,要不这一家日子得多好过。”
皓儿听着虽说没啥感觉,可毕竟是自家的事儿,让人这样议论,还是当着他的面,听着有些不顺眼,“那个,当面不揭短,能别说我家的事儿不?好歹我还在这儿呢,要说找个我不在的时候成不?”
“成成,不说,往后要说也不当着你的面前说。”
皓儿满意地点头,“嗯,要说就说说旁人家的。”
于是,大家便说起最近哪家丢了一头蒜,哪家又少了一根葱。
说着话,来到杨乐山家,这次只杨乐山一人搬回来,说是家里的人都在路上饿死病死了,还让村子里的人同情了一回。
到了门前,那几匹狼还是围着杨乐山,杨乐山只能推门而入,可狼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杨乐山对皓儿无奈地道:“看吧,这几匹狼是缠上我了。”
皓儿道:“你就说实话吧,你身上藏了啥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真拿了旁人家的东西?要不它们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你。”
杨乐山指天发誓,“我杨家人一向最重家风,我杨乐山若是拿了旁人的东西,就让我不得好死。”
皓儿无奈地摊了摊手,“既然如此……上!”
随着皓儿的一声令下,几匹狼同时迅速行动起来,两匹狼跳起来将杨乐山扑倒,四只肥壮的前爪按在杨乐山的胸前,带着腥气的大嘴悬在杨乐山脸上面,红通通的舌头耷拉在他的脸前,黏稠的口水滴答在杨乐山的脸上,吓的他一动不敢动,声音都变了调,“皓儿……这是做什么?”
皓儿道:“你不肯自己拿出来,我只能让它们自己去翻,不然它们不肯走,我也没办法。”
除了两匹按着杨乐山的狼,其余几匹狼已经从窗口纵入屋内,看窗户上被破开的大洞,村民们都有些怕了,万一山上的狼下来,想要进谁家可是容易的很啊,看来回去就得把家里的窗子和门封上,不然大雪封山没吃的,狼群和野猪群很可能就要进村子了,今年的村子没有鸡鸭猪羊给它们吃,没准就要吃人了。
正在村民们后怕之时,进屋中的狼已经出来了,有的是顺着窗户原路出来,也有两匹是破门而出,一只狼的嘴里叨着个一尺多长的木盒子,看起来颇为精致,叨到皓儿面前放在地上后就坐在旁边吐着舌头,如同邀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