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说越投机,丁善在旁冷笑,“当初不也是被高大人带到京城来的,自己犯了错被高府赶出来,却要怪高府。这样的小人一个,真做了高官,转脸还能记得我们东家是谁?”
江采月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丁善,我这庙小留不住你这尊大神,这里有二两银子,是你这个月的工钱,你收拾收拾走吧!”
丁善愣了,他以为江采月一直都很和气,还真没见她生过气,就是做半天工,也是按着全天给银子,怎么这么宽厚的东家也会生气?是不是戏演得太过了?
丁善忙跪下,“东家,你别赶我走,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往后我不多嘴了还不成?”
江采月摇头,她觉着留这么个探子在身边睡觉都不安稳,还是早赶走了早踏实。
沈石山却不这么认为,“岳兄,你这个伙计怎样想的我也能理解,毕竟金池百姓一向拥护高相,哪怕是我受了委屈,旁人也会觉得是我做错了。在京城这一个多月里我深有感触,金池的伙计都是如此,赶走一个还有一个,不如今日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将他留下吧。”
江采月琢磨也是这么回事,今天赶走了,明天没准刘家又安『插』进来一个,她防的太过刘家没准就要怀疑,还不如就留下了。
但还是很气愤地道:“贤弟,你果然善良,也就这无知小人才会人云亦云。”
沈石山无奈地摇了摇头,江采月对丁善道:“既然沈公子替你求情,我今日就不赶你走,往后若是再多嘴,别怪我把你轰出去!”
丁善赶紧谢恩,犹豫了下也向沈石山谢过,沈石山不太在意地摆了摆手,但显然,一副不待见丁善的模样。
夜里,沈石山来到刘太傅府,跟着下人来到书房,刘太傅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见沈石山进门,笑道:“石山,今日去岳记熟食店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