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车苏望着即将落下的太阳,一天的行军让他有些儿恹恹欲睡。只不过,现在夕阳很美,于是他打了个阿欠,望着西边将要沉下去的太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啊!
谭车苏不自觉的就有一些儿惆怅,但随即又自嘲起来:
马上就要打仗了,作为堂堂七尺男儿,可能随时都会战死沙场,还管什么黄昏之后的事情。
谭车苏不由冷笑:要上战场了!上了战场,就专心杀敌吧!何必要这么的惆怅,这样子真正是让自己都不像个男子汉了。
“谭车苏!”谭车苏自独自享受着这夕阳美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喊,谭车苏吓了一跳,往后看去时,真正是吓了一跳,一个有些儿眼熟,但是陌生多过熟悉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王德!”
“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王德身背着一支弩,手拿着一支短叉,走了过来。
“你……还活着呢?”谭车苏颇是奇异地问道。
“我当然活着了。”王德嘴角微微一笑,眼睛里露出了明显是装出来的诡异,这样子的“诡异”,倒更像是对谭车苏的嘲笑。
“不过!你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谭车苏对王德说话丝毫不客气,王德倒也跟谭车苏遮遮掩掩,当然他说的也是实话:马上就要上战场的人,谁不是可能随时就会死。
谭车功并没有理会王德的“讽刺”,就问道:“两个多月不见,你倒是比以前更加精神了啊!伤早好了吧!”
“我有比以前更精神吗?”王德莫名其妙地反问道:“这两个月以来,我可是快要累死了。”
“累死了?你去养伤的,却来跟我喊累死了?”谭车苏还有话说出来,后面又传来了一声叫唤:“谭车苏!”
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这士兵的盔甲衣着跟王德身上的一样:这都是元帅帐下的亲兵护卫才有的盔甲。
“元帅命你即刻到帅帐!”
“元帅命我……”谭车苏不由一奇:元帅来叫他?元帅怎么会来叫他一个小小的校尉。
“我马上就到!”谭车苏当下也没并理会王德,直接便与那士兵走了。
“元帅要见谭车苏?”王德心道:“正好,我都还没有真正见过元帅!在他家里住了那么久,他却是一直在军营,我愣是没机会见到他,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向他报到一下,现在我可也是他的亲兵了。”
王德便跟在谭车苏后面,那个传令的士兵望了一眼王德,奇道:“是你!你是夜叉!”
王德一愣:不是吧!现在这里的人也都叫我夜叉了?还以为只有姚一摇这样子叫我。
虽然这是姚一摇对他亲昵的称号,然而王德总还是觉得这个外号不太好:夜叉是鬼!我又不是鬼。
王德将手上的叉举起来,道:“我只是平常使叉罢了。”
想让这个士兵不要叫我夜叉,那就只有让姚一摇不这样子叫我!不过这好像不太容易啊!
三人走到了元帅帐前,帐前左右各两个士兵像松柏一样子站立,只是未免有些儿提不起精神了,看了总是让人觉得一股不痛快的感觉。
王德反而是更认真地看了看四人几眼,这内侧的两人跟他的穿着是一样子的,应该就是帅帐亲兵,外侧两个士兵却是有些儿不同,左侧的士兵,似乎还有些儿眼熟,但是王德一时也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