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突然间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围魏救赵啊?”
“围魏救赵?”谭车苏奇道:“怎么你也知道这个故事吗?”
“当然了!”
谭车苏好像很惊讶啊!看来姚一摇给我讲的这个故事真的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那个叫孙膑的跑去救人,也不是去打那些包围赵国的庞涓,而跑去打人家魏国的首都,也就是他们的老家,结果庞涓就不得不跑回来救老家,因为老家的房子要被抢了,还要被烧了,就要没有家了,这哪里的地方都可以丢,家不能丢啊!”王德心里是在琢磨:我这说的意思应该很清楚吧!不像那个教书的说的话一样总是听着那么拗口,半天没明白啥意思。
能说出围魏救赵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儿见识的,而王德却也能想到围魏救赵是因为要救老家才不得不搬兵!
根基不能丢!
“所以呢!你想到了什么?”谭车苏心里像有只虫子在咬:我怎么又是这样子总爱卖关子啊!
这样子听着总是让人很不舒服,不过聪明人不都是这样子说话吗!
我总比一些人要聪明的。
“所以啊!你觉得金人会不会跑到我们的老家去啊!”
老家?谭车苏似乎是吓了一跳:这的确还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这应该不会吧!”谭车苏想着王德都能想到的主意,好像金人会想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要打我们的老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的老家,就是京城汴梁!那里应该是有重兵把守,而且从金那边一路到京城,随处都有军队在把守,想要一路打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像真的有可能啊!”谭车苏突然像是惊雷闪烁一下子,别人看不到的豆大汗珠却像是针扎一样子的就从额上,背上顺流直下。
“啊!你也觉得要打金人要打我们的老家!”王德王道王豹都惊讶地跳了起来:“那我们得快回去啊!”
谭车苏斥道:“回去干什么?”
“出啥事了?”两边传来了脚步声,乔仲福和李忠都被几人的声音吸引了回来。
这几丈之外就看就看不清人的夜色让人疑惑,寒风徐徐而来,总是容易让人清醒的。
“不会的!这一路都有重兵……”
谭车苏哪里像是有重兵在手,从容不迫的样子,倒像是站在开裂的冰湖上,生怕就只是大声说话,就能让冰面彻底的开裂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干嘛那么磨磨叽叽的……”谭车苏这惊讶却又迟迟不肯说出他的疑惑来,这情形真是想要砍人却总是把冰凉的刀面贴在肌肤上,却总是不下手,让人憎恨。
“黄河……我们把守黄河渡口的将军,是梁方平。”
“啊……梁方平……”王德疑惑道:“你说黄河渡口,黄河是我们大宋北边隔着的大河,是不是可以从北边那边的金国渡河到南边,我们这边来的地方啊!”
谭车苏点头道:“那可以说是我们通往辽国,或者金国的入口,也是最险峻的一处关隘。假如这里丢了的话,可以不夸张地说,我们要打败金人,恐怕得多要几十万军队。”
几十万军队?
王德王道王豹乔仲福都觉得难以置信,但这几个都不轻浮的人显然都看得到,谭车苏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谭车苏可从来就不是爱说笑的人。
即便“几十万军队”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儿像笑话。
“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元帅说的。”李忠也看着完全不像是在说笑,更不见有丝毫的嘲讽之意。
“元帅说过这话?”乔仲福本能似地问道。
李忠点了点头,道:“其实几天前,元帅就已经收到战报,说黄河渡津渡口已经丢失了,金兵已经渡过了黄河。”
“什么!金兵已经渡过了黄河。”即便是在黑暗之中,几人也看得到,谭车苏的眼睛睁得像是瞪眼鬼一样大,是要直接就跳出来了,这得是有多惊讶才能做得出这种表情来啊。
“金兵渡过了黄河,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王德看谭车苏的模样,谭车苏想要保持镇定,但似乎他也做不到了。
谭车苏闭起了眼睛,道:“看来我是真的错了啊!我们这次去刺探军情,确实很重要。”
李忠奇道:“你爷爷的,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次刺探军情不重要吗?”
谭车苏摇了摇头,他不想多做任何的解释。
“元帅可是派了很多人去刺探军情的。”
“是吗?除了我们还有谁啊?”谭车苏又卖起关子来了,虽然他真的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王德也不急于追问了。
“确实有不少!”李忠阴阴地看了看王德,道:“我本来是要跟郦琼那一队一起去的,这不是郦琼被你打伤了,去不了,所以我就到你们队里来了。”
“郦琼!”王德冷冷道:“你跟那家伙很熟吗?”
“我跟他才不熟呢!那家伙最爱拍马屁,啥本事都没有。”
有人骂郦琼,王德心中倒是挺高兴,但是两次见郦琼,他都是一副阴险的嘴脸,让人讨厌,可要说他拍马屁,这不会是李忠成心在骂他吧!
“我们赶快出发吧!”谭车苏道:“虽然现在天黑,也必须赶路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桓州去,金兵要是过了黄河,那里就是我们第一个有险可守的地方了。”
“豹子!你来带路!”王德向王豹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