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距离,这种速度,这么明显的行动,又能把我怎么样,郦琼是凝视戒备,只等王德手中的竹破雷打出来。
然而王德狠狠一甩,脚步都不得不随着他身体一转。
然而,郦琼在那“紧张”的戒备之下,原本以为会有一块竹破雷飞射过来,却发现眼前似乎是空空的。
王德!这一甩是根本就没有投出竹破雷。
郦琼“一惊之下”,也已经是料到,王德这是虚张声势的一招,他马上就会投出竹破雷了,但尽管如此,郦琼刚刚那紧张的“备战”,还真是让他“乱了阵脚”。
王德却是突然的就举起了手,身体停在了半空之中,终于,又是一甩。
这次总不会再是空的了吧!
想必人人都是这样子猜想,但是王德手甩出之后,还是没看到有空中有东西划过,也没有竹破雷爆响。
“啪”的一声,终于竹破雷是是响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没人持到王德扔出竹破雷,只看到那竹破雷在郦琼身上炸开了。
“啪”的又是一声,又一个竹破雷打在了郦琼身上,郦琼第一次被击中倒是没喊,但是第二次他终于是没忍住,就叫了起来。
而王德是半弓着腿,两只手掌摊开,还是处于紧张的“战斗”状态之中。
王德这一副模样,让刚刚没看明白的人也是想明白了,原来王德打中郦琼的第一下子,是用左手打出的,而那势大力沉的第二下才是右手打出的。
不过原先都看到王德将两个竹破雷亮在了右手上,却是什么时候把竹破雷转移到左手上,可真是没有人看得清楚。
郦琼中招,疼得直向后退出几步,终于,他又是一亮手,准备砸出一颗竹破雷。
可是郦琼却是已有言在先,让王德一颗,即便王德还没“答应”,他可也是出尔反尔了。
他难道是要失言了吗!
郦琼是疼得半跪在地上,捂着中招的地方,就这么不甘心地望着王德,王德那样子也是非常的吃力,但就是不敢倒下:因为战斗还没有结束。
“啪”的一声,郦琼不甘心将手中的竹破雷往地上一砸,就踉跄地站起来,但是根本就站不住,身后有几个士兵冲上来扶住他。
王德终于也是一软,就倒在地上,乔仲福连忙将他扶住,又有几个士兵冲上来将他架起,是王道王豹。
王德有些儿昏昏沉沉的,被别人架着走了。
时间似乎过了挺久,王德终于是觉得眼前的事情清晰了起来:此时显然是躺在一顶帐篷之内,旁边坐着一个人,是王豹。
“我睡了多久了!”王德猛地坐了起来,往帐外一看,外面已经是黑了下来,还可以看到的光亮显然是火把照出的光。
“没有多久啊!”
“到亥时没?”
“应该快到了吧!”王豹往外看了看,道:“可能还有一两刻钟。”
“我不能再躺着了,我得马上出发了。”
“你不用起来了。”王豹伸手按住王德,道:“你不用去了!李忠替你去了。”
李忠?那是谁?
王德拨开王豹手,跳下床铺,道:“元帅的军令,我怎么能够不去。”
“你这样子去得了吗?”王豹伸手就搭在王德肩上,王德明显感觉到王豹手上使力。
王德头一低,一反手,就将王豹手腕抓住,王豹显然没料到王德这是要跟他玩真招,手腕就是被一扭,随即是被制住。
王豹料到王德不会真的伤他,所以手腕也不动,只是使力保护住手腕,另外的一只手是伸出,就按在了王德的脖子上,也并不真掐上去。
岂料,王德是一抓住王豹这手,身体往后一倒,一拉,王豹是往前一倒,王德两腿一抬,就将王豹抬了起来,是生生的就将王豹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将往后摔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摔出了营帐,立即引来周围数双眼睛望了过来。
王德连忙爬起来,刚想要伸手去拉王豹,就看到周围数双眼睛瞪了过来。
眼前的这几人,是谭车苏,乔仲福,王道,还有另外一个士兵,是原先领谭车苏和王德去见姚古的那个士兵,他还没走啊!
“谭车苏!你不会是想丢下我自己去吧!”王德显得很是不快。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啊!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歇着了一起出发吧!李忠!你就不用替他去了。”谭车苏望着另外的那个士兵说道。
替我去?
王德也看向那个叫李忠的士兵,问道:“你谁啊!你干嘛要替我去。”
李忠微微一笑,道:“你爷爷的,我不是替你去,我是本来就要去。”
本来就要去?倒也没听说过他不去的。
“马上就要到亥时了,出发吧!”谭车苏没有多理王德,就直接发出了号令。
王德这时才发觉,眼前的这几人,都穿上了黑色的衣裤,身上也都或是背着弓,或是背着弩,每人身上都是带着刀剑,只李忠是拿着一把短柄的大斧头,此外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包袱。
“我的兵器呢!”王德发现身上就只是穿着一件内衫,原本被烧掉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在里面呢!”王豹指了指那帐篷。
王德疾速回到帐篷,看到在他刚刚躺着的地方,摆放着他的叉,弩,箭,此外还有一套叠起来的黑色衣服,和一个包袱,一把匕首。
王德迅速换上黑衣,背上包袱,拿起叉和弩,就追了出去,心中倒有些欣喜:他们倒是没打算丢下我。
“出发!”王德一出帐篷,谭车苏便下令,六人便列队出发。
这夜间倒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几人就悄无声息地走到军营门口,谭车苏出示令牌,出得营外,几人便又往东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