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谭爷,胜过杀死一百个金人!可是现在救不出了,那就必须杀死这一百个金人。
也许别人是觉得宋二槐害怕了,但是宋二槐是清楚地知道,他要完成这一百个金人的目标。
现在,他不需要去想,这个一个人的目标,是不是根本就是谭爷为了让他活着而随便提出来为难人的目标,他只知道他要完成。
宋二槐转身就往桓州城中的街道跑去,如果这些辽兵跟他一样对这里非常熟悉的话,也许能追得上他吧!
“宗爷!快撤啊!”李桐终究还是喝起马,避过正前方的宗箭,正要往前冲,随即发现辽兵已准备了弓箭好要射出来。
看着这宗箭再是勇猛,李桐也不会“糊涂”到以为凭他们两人可以对付得了眼前的这数百辽兵。
宗箭杀得痛快,结果辽兵反而是被他的勇猛吓不敢再往上冲过来了。
“来啊!”宗箭一声吼,辽兵不进反倒,但是宗箭身后传过来了李桐的呼喊。
撤离?就是逃吗!
但是透过眼前的这些辽兵,宗箭看得很清楚,前面已经没有了动静!
谭车苏!?
宗箭一咬牙!
宗箭终究知道谭车苏是要找死!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宗箭一勒跨下战马,那马“吁”的一声嘶叫,两只前蹄是高高的扬起,后蹄是就地的一转,竟是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驾!”那些辽兵还在惊动甫定之中。
宗箭,李桐两人就这样子从这一群辽兵的眼前狂奔而去,当他们反应了过来,李宗两人已是转身到了街道的拐角之中。
萧谦带领的这一队士兵并不是乌合之众,可是怎么竟然就会让这几个人从眼前溜走了?
王德胸口像是火在烧一样,但是他却是恨不得就往胸口上狠狠锤几拳,但他最终没有,只是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想要冲出去,但也还是没有。
谭车苏啊!谭车苏!你怎么就那么爱找死呢!
一个人就敢往敌人阵里冲进去!
刚刚,就是刚刚!
王德一路往城北门这边跑过来,但是刚刚到这里,他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在犹豫。
这个身影王德不熟悉,但是他认识,好像是叫宋二槐,正是张迪那一群手下中的一个。
宋二槐面前没有敌人,但他却是犹豫不决,似乎是想要冲上去,却又停下来了。
辽人!宋二槐面前肯定有辽人。
王德快步追了上去,但还没走到宋二槐身后,便看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
承一杆长长的大叉的帮忙,那些“惊慌”围上来的辽兵没有完全的把谭车苏围住,王德依稀可以看到,辽兵围着的人是谭车苏。
谭车苏!
几乎第一眼看见谭车苏,王德就判定:不是辽兵将谭车苏包围了,而是谭车苏冲入了敌人的包围圈。
而紧接着,王德就看到,谭车苏淹没在了辽兵群中:王德想冲上去救谭车苏,也已经是不可能了。
谭车苏,你真就那么想死吗?
我怎么会把这一个总想死的人当兄弟!
王德仍要冲上去,而随即,宋二槐已经是转身冲了过来!
宗箭、李桐狂奔着连过几条街,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辽兵,正向他迎面而来。
宗箭更不打话,手一举,一声喊“杀”,直冲入“敌阵”之中,那几个辽兵显然也早在防备之中,然而宗箭刀一挥,“铛”的一声,迎面而来的一个辽兵手中的战刀是当场就被宗箭给打落了。
紧接而来的辽兵都来不及反应,就被宗箭反手不提,一条手臂就被砍掉了,痛苦的喊声响彻了这桓州城中的不知第几条街道。
跟在身后的李桐是目瞪口呆:且不说宗箭的武功有多厉害,单就他的这一副狠劲,就已经是够让人胆寒的了。
有这样子的同伴,是件很让人放心,也很让人痛快的事情。
李桐也不再迟疑,紧跟着就冲了上去,提刀就将那刀被打落的辽兵给砍了。
两人联合,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将这迎面而来的几个辽兵全部斩杀了。
“走!”宗箭一声喝令,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沉重,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没跑一会,迎面又是几个辽兵,这几个辽兵同样是不知死活的就冲了上来,宗箭同样是迎面就冲,完全的正面冲锋,且不说宗箭的骑术真是了得,骑马如履平地,光是他那一副狠劲,迎面而来的辽兵便已是无法抵抗。
解决了这几个辽兵,两人又是再继续狂奔,没多一会,便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
宗箭是毫不迟疑,一拍战马,便追那声音而去,很快就看见一个手持长枪,带着灶王面具和一个手持长柄朴刀,带着无常鬼面具的人在和几个辽兵对战,那几个辽兵面对着对方的长兵器明显的处于下风。
宗箭李桐两人从背后冲上去,联合两人,利索地就将那几个辽兵给斩杀了。
宗箭将脸上的阎王面具摘了下来,望着前面两人,戴着灶王面具的乔仲福也是将面具摘了下来,说了声:“是你啊!其他人呢?”
“谭车苏已经战死了,其他人不知道。”
“什么?”乔仲福一愣,他倒也不是想不到会有人战死,但他们中武功最厉害的谭车苏死了,多少有些儿惊讶,一时不知说啥,便望着陌生的李桐,道:“他是谁啊?”
“自己人!”宗箭也不愿在这里多耽搁,道:“先去找其他人,撤离。”
两人又各自戴上面具,继续的就往前冲,这一路过去,不时的遇到或多或少的迎面而来的辽兵,他们是更不打话,四人联手,遇到的辽兵没几个回合就被他们斩落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