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身体生锈,也不能让这些士兵都生锈了!
应该怎么办才行?
王德想用喊来提一下精神,可是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既然这样子,那就动一下子好了。
对了!那个叉!自从得了那个叉,都没有好好的练过呢!现在都还没用顺手,干脆拿出来练一练。
王德回到营帐,把那支叉拿了出来,然后便在军营的空地上练了起来。
王德这叉又重又长,舞起来本不十分方便,不过王德自小练过的武器除了那数十丈之外打人的石子,就是那用来干活的叉,所以舞得倒还真是很像样,只是现在“还没恢复”,手臂上又有伤,所以舞得有些儿慢,即便如此,长叉也是“呼呼”生风。
原本慵懒的在周围或躺或坐的士兵不自觉的就往这边看了过来,也不知是看热闹还是真觉得王德舞得好,便有不少士兵往这边走了过来,很快的就围成了一个圈。
王德心知他的武功,比起谭车苏,或者是宗箭,都还差得远,所以虽然周围的士兵一个个的都喝彩,却是丝毫的都不敢怠慢,一招一式是全都舞尽全力,而他这忘我的样子,还真有一股让人着迷的力量。
王德长叉挺出,便停了下来,呼了一口气,真有些儿累了。
“好!”是宗箭的声音,随即便见宗箭走了出来,手往腰间一握,一把刀便闪了出来,一格,便将刀架在了王德长叉之上。
王德会意,显然宗箭也是技痒了。
王德手臂隐隐作痛,本就难以使出全力来,现在更几乎是要提不起这长叉,然而宗箭一上来,王德脑子里便闪过谭车苏的影子,谭车苏一人冲入那些骑兵群中,当时他的处境是比现在要惨得多了吧!
现在难道就因为一点点儿累就放弃了?!
王德心中一阵自嘲,随即将长叉一收,两手握叉,便将叉挺了起来,直刺向宗箭。
“铛……铛……铛……”宗箭显然看得出来王德已经是开始使不上力来了,倒也没有跟王德玩花招,直接就和王德拼起了力气,拿刀就去砍那长叉头。
金属相碰,砸出刺耳的声音,传遍了这个“小军营”,原本还没兴趣看热闹的人也不由得就围了过来。
王德宗箭两人直接这样子比了一会儿力气,没一会儿,宗箭突然往前一冲,刀往后一夹,便用刀和自己的后背将长叉夹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子相持了起来,两人势均力敌的就这么“拔起河”来。
看着势均力敌,但身陷其中的王德最是清楚,他是比不上宗箭的,尤其他实在是想不到:宗箭竟然还能把他的长叉给夹住了。
其中这一招背夹式也不算太稀奇,只是王德以往练武是“无师自通”,招式力气虽足,变化总是少了些。
没过一会,王德便知他已然是输了,只是面子上还不肯放下,继续与宗箭。
突然宗箭一松手,王德正往后拉,便是往后的一退,险些倒了,但是宗箭却也是向前一冲,竟然是继续的将王德的长叉夹着。
王德顿时心惊肉跳:他这个比武经验不足的人,还一直天真的以为,拿着长长的兵器和别人的短兵器打就能够稳操胜券,其实那是因为对手的武功太差了,现在宗箭可是办得到,想必谭车苏也是办得到的。
王德脑子里飞快的想:万一真的遇到了这种兵器被别人制住了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啊?难道就要等死吗?
可以用石头……这是一个办法……不够,得继续向宗箭讨教一下才行。
宗箭夹了王德长叉一会,便松了开来,又是继续的和王德打了起来……准确地说,这次是宗箭在欺负王德……他是只离王德一把刀的距离,刀明明砍得住王德,可就是不“打败”他,王德完全是被压着打,实在是狼狈得紧。
王德“倒也感觉得出来”,宗箭这是有意的在教他杀敌自保的功夫,所以是再狼狈,摔了多少次,还是继续的站起来,继续打,继续摔,把周围的士兵都看得烦了,慢慢的都走了,最后是只剩下一起经历过桓州的几人,还有那个通侍郎,应当就是赵槐。
“够了!”突然赵槐打断了两人,道:“你们打够了吗?也不嫌丢人!”
赵槐显然是特意的指向王德:这个老打败,不死还认输的人。
王德确实还是没有丝毫的要认输,要结束的意思,根本不看赵槐,向宗箭喊道:“继续。”
赵槐顿时火了,斥道:“进武校尉!元帅命我们靖原军,你既然伤势已无大碍,那么即刻出发吧!”
“还有你!”赵槐望向宗箭,道:“你虽然是相助我军的义士,但毕竟不是我军中之人,不宜在军营之中久呆,还请你速速离开。”
宗箭,还有李桐,张迪,宋二槐那几人,可都是与王德经历过生死的人,王德也知道他们现在都已经是无家可归了,现在是要把他们从这军营之中赶出去!这可不行。
“他们不能走!”
赵槐瞪了王德一眼,道:“现在我是这军营里的官职最高的人,得由我说了算。”
王德一愣:的确是这样子。
“你们愿不愿意当兵啊?”王德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们当兵不就行了吗?
“现在不是招兵的时候!”赵槐当场就否决了王德的想法。
干嘛要跟我作对?
但是王德现在好歹还是知道:当兵的得要听从军令的,但就这么看着兄弟们走了吗?
“夜叉不用担心!我走就是了。”宗箭笑了笑,倒是不以为然。
“不能走!他们可都是好汉子,走了太可惜了!”说话的是李忠,说着他就上来,一手抓住宗箭手腕,表示要和这个人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