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骑着秦如烟的自行车回到了家,却意外地发现酒麻木刘忠,在屋旁巷子里下猪娃子(醉酒呕吐)。
刘子墨很生气,你说在别人家中做客,被人围攻,以一个人对付几个人,喝醉了还情有可原,这是在自己家里,帮手就有七八个,还有两个女婿,怎么可能把自己搞醉?真的是想不通。
想不通归想不通,面对这种情况,刘子墨也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吧!
刘子墨把自行车推进了堂屋,准备给刘忠倒杯水漱漱口。
大伙都还没有睡,堂屋里坐满了人,刘芙正在给大伙讲城市里发生的新鲜事。
刘子墨进屋时,并没有引起大伙的注意。
他把余毅拉到一边,问道:“毅哥,大大又喝醉了,是怎么回事啊?”
余毅头脑昏沉沉的,也有点微醺,他摇了摇头说:“我也喝多了,对大大那一桌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
刘子墨叹了一口气说:“唉!像大大这样不懂得克制,我看今年这个做生意的事,又有点悬了。”
余毅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先去照顾他一下,回头再说吧!”
刘子墨倒了一碗凉水,给刘忠送了过去。
刘忠还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好像喉咙里还有些东西咳不出来。
刘子墨在他的后背上用力地拍打了两下,一股污物从刘忠的口腔中喷射而出,他又连续“哇”了几下,才将腹中残存的食物呕吐干净。
刘子墨把水递给了他,刘忠漱了一下口,用剩下的水抹了一把脸,头脑变得清醒了很多。
刘子墨气呼呼地说:“大大,冷那到底是么回事啊?枪啷到自己地屋地都兴豁醉呀?(爸爸,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在自己家里喝醉呢?)”
刘忠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不谈嘞!都怪木哥和强儿两个人,他们居然会反攻,再加上军儿,我枪啷(怎么)招架得住啊?”
刘子墨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着牙说:“冷那不是找打帮手地嘚?红爷不是和冷那一个桌子吧?还有成爷和信爷他们人呢?(您不是找了帮手的吗?刘红不是和您坐一个桌子吧?还有刘成和刘信他们人呢?)”
刘忠说:“红儿说不赢他们做生意的人,他们蛮多歪道理,又说什么各照各席,不让成儿和信儿他们过来敬酒。”
刘子墨看着一身酒气,醉眼朦胧的刘忠,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像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估计在尔虞我诈的生意场是难以立足的。
刘子墨摇了摇头回到了堂屋,把刘忠一个人留在了巷子里。
刘子墨进屋后,简单地进行了一下安排,洪珊瑚和邬梅睡他自己的房间,刘丽和刘芙睡刘丽的房间,刘蓉和李秀睡李秀的房间,邝胜利和余毅睡刘蓉的房间,他和刘忠搭地铺睡。
洪珊瑚和邬梅将刘子墨家中的藏书,和他的一些书法作品以及诗集、文集,翻看了个遍,她们无意中发现了柳莺写给刘子墨的信。
洪珊瑚仔细看了两遍,对邬梅说:“你看这个女孩子多痴情啦!I?missyoumoreandmore,Itshardtosleepeverynight。多么让人心碎,让人心酸,苦苦相思而不得的这种感觉,一定十分难熬。“
邬梅说:“这封信我也看不懂,有些单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下,我听听。”
洪珊瑚说:“大体上看,这封信是岳阳的一位叫柳莺的女孩写给班长的表白信,信的内容写的很直白,特别是Youdontknow,Howsmartyouare,Youdontknow,Youhavecapturedmyheart,Intrudedintomydream,Tookmysoulaway,IfellasleepwithAcacia,Whydontyoueandwipetheyearsoffmyface?这段话,写得好肉麻,叫我都羞于启齿。后面这一段Tearsandthoughts,Turnintoamoonlightlover,Fallinglotuswithwater,SendyourlovetoYueYangfromafar,Residualredliewavewestwindcool,Whitecloudsandsorrows,Athousanddropsofrainefromabrokenheart,Missingalittlebitandreturningtothepond。Thinkyouthinkyouloveyouhateyou。好像是一首诗,单就字面意思理解,挺一般,什么泪水、思念、月光、落莲、流水、岳阳、白云、相思之类的,似乎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联,我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孩对班长动了真情,她被班长的武术、书法和笛声所吸引,已经深陷情网,难以自拔,这个女孩英文功底相当深厚,遣词造句的能力比我要强,文字功底也非同一般,真想不到,班长居然会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
邬梅笑着说:“我估计,就班长的那点英语水平,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所要表达的意思,他应该还蒙在鼓里。”
洪珊瑚点了点头说:“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只是单相思,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互动,这么纯真的一段感情,可惜了!”
邬梅说:“想不到,班长在岳阳还有这么一出,看他那么老实本分,还搞出了那么多名堂,你和他走得最近,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在岳阳都做过些什么?”
洪珊瑚说:“有啊!他说他在岳阳办过诗社,开过免费的武术培训班,音乐培训班,书法培训班,我还不相信,以为他在吹牛,今天看到这封信,才感到这个人确实不简单,你再看一看,这满屋子的书和里面的书笺评语,就应该明白,班长为什么能出口成章了。”
邬梅说:“是啊!今天班长说的那段祝酒词,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来的。”
洪珊瑚指着那本《位积定律》说:“还有这个,你看看,这里面的位幂值查表求值法够玄乎的了吧!我不知道班长的大脑到底有多少条回路?他想的东西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邬梅说:“据我看,班长就是一个人才,如果条件允许,这个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洪珊瑚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时候不早了,不说了,睡觉。”
邬梅打了个哈欠说:“晚安,做个好梦。”
洪珊瑚眯着眼睛回应了一下:“晚安!”
第二天早晨,李秀安排洪珊瑚、邬梅和刘子墨过了个早,三人就起程出发前往芭芒去了。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洪珊瑚家中。
洪珊瑚的家,是一栋青瓦红墙的两间砖瓦房,屋后是长渠,旁边是大路,门前是一望无际的油菜田,这一年的立春在年前,部分油菜已经开花,路旁的杨柳开始吐绿,屋后的竹林里,一群群小鸟欢快地鸣叫着。
洪珊瑚的爸爸三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比较精干,是一位卖菜的小贩。她的妈妈个子娇小,面容清秀,打扮得干净清爽,看上去比他爸小得多。她的弟弟四五岁的样子,还穿着破裆裤,正是骑竹马的年龄。
洪母对三人的到来,并不十分热情,特别是刘子墨的出现,让她感到了不安。
洪父把洪珊瑚叫到了一边,对她说:“珊瑚,你矬日到哪里kri打地呀?枪啷一夜都冇回来呀?(珊瑚,你昨天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未归呀?)”
洪珊瑚说:“我和梅姐两个给我们班长拜年去了,妈妈也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