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你们家在做屋,里面有师父们在住。”
“那我们走吧!”
“摩托车蛮快,你们要抱紧我,后面的要把前面的抱紧。”
“好的,我们都听你的。”
刘子墨把两个小家伙抱上了摩托车,邬月坐在后面,紧紧地抱着邬星。
刘子墨跨上摩托车,扭过头来朝董老汉挥了挥手。
董老汉颇有点过意不去,说道:“墨儿,你来打(了)一回,茶都没有豁(喝)一口,你们屋地人肯定会说拐(坏)话地。”
刘子墨启动摩托车,摆了摆手说:“爹爹,冷那kri屋地kri,这不怪冷那,我地事太多打,以后有时间,会来吵冷那地。(爷爷,您回屋吧!这不怪您,我的事太多了,以后有时间,会来打扰您的。)”
说完,刘子墨踩了踩离合,用脚蹬了蹬地面,扭头对邬星说:“你抱紧啦!我要走了。”
邬星连忙抓紧刘子墨的衣服,刘子墨轻轻扭动了一下油门,摩托车缓缓地向前行进,两个小家伙坐稳了,刘子墨这才加大油门,摩托车飞速奔向邬家湾。
邬星把头贴在刘子墨的背上,邬月也紧挨着邬星,风“嗖嗖”地从耳旁滑过,路边的行道树急速地往后退,不一会儿,三个人来到了邬家湾。
刘子墨仍然把车停在水杉林中,把两个小家伙从车上抱了下来,让他们一个人提着一小袋菜在前面走,他自己拎着一个蛇皮袋跟在后面。
邬星张开双臂“哦哦哦”地欢叫着,奔向了对岸,邬月蹦蹦跳跳地跟着邬星,头上的两只小辫子一闪一闪地,邬老大看着他们俩,咧开嘴直笑。
邬月甜甜地喊了一声:“大伯!这是姐夫买的菜。”
邬老大应了一声,接过菜放在了案板上。
邬星也脆脆地喊了一声:“大伯,菜放在哪里?”
邬老大一把抓住邬星,把他举得高高地,哈哈大笑起来。
邬星在空中手舞足蹈,开心地乱吼乱叫。
刘子墨走了过来,对邬老大说:“星儿胆子真大,冷那把他举这么高,他居然一点都不怕。”
“这么好玩,有么事好怕的呀?”
“的确,这小家伙可不一般。”
“冷那把他丢过来,我来玩玩他。”刘子墨放下手中的菜,扎好了马步,说道。
“这可是我们邬嘎屋地龙卵子,开不得玩笑。”
“月儿,你不要怕,尽管绷紧身体,看我怎么玩?”
刘子墨伸手抓起邬月,把她举了起来,双手用力,让她在自己头顶旋转了起来,邬月一阵惊呼:“姐夫,我怕,我头晕,放我下来。”
刘子墨放下邬月,悻悻地说:“月儿,你太胆小了,我还打算教你们习武呢!”
邬老大也放下了邬星,邬星跑到刘子墨跟前,猴子抱树般地抱住刘子墨的一只腿,像块牛皮糖粘住不放,口中说:“姐夫,我要你陪我玩,你刚刚转妹妹,转得好过瘾啰!”
“姐夫还有蛮多事,让大伯陪你玩,不好吗?”
“不嘛!不嘛!大伯不会玩,我要你陪我玩,你转我一下,再去做你的事,不行吗?”
“好,我就转你一下,可不许哭喔!”
“我才不像妹妹那么胆小呢!随便你么样玩。”
“好,你注意了。”刘子墨伸出手一把将邬星抛过头顶,摊开双手矮身接住,两只手来回移动。
邬星“嗖嗖”地旋转起来,他却一点都不害怕,居然张开双臂,打开双腿,作飞翔状,刘子墨大为吃惊,想必这小家伙天生就是练武奇才。
刘子墨放缓旋转速度,又将他绕着身体,前后左右转动起来,邬星很配合,他像蛇一样缠绕在刘子墨腰间,前后游走,刘子墨愈发惊奇。
刘子墨将他的身子立了起来,邬星立马绷直了身子,像一条长枪。
刘子墨移动双手,上下颠倒转了几下,邬星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一点事都没有。
”刘子墨把他放了下来,对他说:“不错,星儿,你是我所见过的小孩中,体质最好的一个,以后要是练武,绝对能够超过我。”
“你蛮厉害吧?”
“我也不是蛮厉害,要讲打架的话,三五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哇!姐夫你真厉害,你打得过霍元甲吗?”
“姐夫怎么能和霍元甲相比呢?那都是电视上的人物,又不是真人。”
“姐夫,姐夫,我要学武,你一定要教教我。”
“好,只要你好好读书,每个星期天,我带你去学一天武。”
“好,就这么说定了,耶,我可以学武了,将来我就是武林高手了。”
“大伯,两个孩子就交给冷那打(了),冷那要看好他们啦!不让他们玩水,我去拖黄沙、水泥了。”
“你去吧!这是他们自己的家,你有么事不放心地呀?”
“那我走了。”刘子墨边说边往杉树林走去。
刘子墨骑着摩托车又回到了剅河,向人打听买黄沙和水泥的地方,巧的是正好碰到了瓦工陈师父。
陈师父说:“你要买黄沙、青沙和水泥,都可以找我,我帮你弄,又便宜些,这些东西,你买多了是浪费,一包粉,我全部帮你搞到位。”
刘子墨喜不自胜,他笑着说:“冷那说这三样东西要好多钱?”
“我不会狠你地,三样东西,你给八百块钱,货到付款。”
“那好,这个事情就交给冷那负责了,还有一个打嘿吆嗬地石滚,冷那能不能帮忙想哈办法?”
“这个冇得问题,不过,邬家湾太远打,这跑腿费总要咔嘚!”
“三十块钱,够不够啊?”
“够打(了),够打(了),还有么事要我帮忙地,冷那尽管开口。”
“我看冷那就住在这附近,这每天要买的菜,冷那能不能帮忙带一哈?”
“一个么标准?冷那安排,我帮忙搞得。”
“我今天买了两天地菜,花了六十八块钱,那每天就按三十五块钱地标准算,另外,每天给冷那五块钱的跑腿费,不把冷那白吃亏。”
“好,好,刘老板真是个爽快人,在冷那跟前做事,心里舒服。”
“就这么说定了,冷那要多安排几个小工,这挑沙和挑砖都要人工。”
“冷那放心,这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地。”
“冷那把事情搞到位,钱是不会少冷那地,所有东西都现结,绝不拖欠,冷那答应的事,最好在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到位,一号我有事,就不过来了,到了星期天再过来。”
“冷那对我放心,我也对冷那放心,冷那要买的东西,马上帮冷那到位,冷那先回邬家湾等倒(着)。”
“有冷那这句话,就行了,把这包粗烟拿几kri抽kri(把这包水货烟拿去抽)。”刘子墨从挎包内拿出一盒洞庭烟递给了陈师父。
陈师父唯唯诺诺地,眼神中分明充满了狡黠。
刘子墨明知道陈师父在买卖中抽水,他却把所有事情都委托给了陈师父,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些事情如果让刘子墨去跑,成本绝对大于陈师父的,黄沙、青沙和水泥到底需要多少,他不清楚,单价多少,也不清楚,买多了,买少了,都有可能造成浪费,或因此事停工待料,造成的损失会更大。这也是工程施工中,层层发包和转包的原因。
果不其然,陈师父把需要用的材料精准到了斤,一点浪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