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太和公的第N代传人邬老大亲自掌勺的午宴开席了,由于食材丰富,邬老大大展拳脚,将刀功和厨艺发挥得淋漓尽致。
有几样菜品是这群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像松鼠桂鱼,宫保鸡丁,红烧狮子头,薄如蝉翼的卤牛肉,炭烤羊排,开水烫菜心,鱼糕,孔雀开屏(清蒸鳊鱼),秘制猪蹄,卤仔鹅,碗碗经典,样样称奇,众人都赞不绝口。
刘忠对邬老三说:“亲家,今天是哪位大厨在掌勺啊?做得是实在太好吃了,能不能请出来见个面?”
“掌勺的是我大哥,我们的老祖宗是御厨,做这种平常家宴,对于大哥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御厨?那不是侍候皇帝的,想不到这穷乡僻壤,居然还有高人在此。”
“冷那可能不晓得,邬家人个个都是人才,梅儿的二爹更厉害,他可以呼鸠引骛,用口技捕鸟,还会驯养八哥,冷那可不要小看人。”
“单凭大亲家这手绝活,也没有人敢小看,瞧这刀功、摆盘造型,还有这口感,即使是易牙再世,膳祖重生,也难以与他一决高下。”
“亲家抬举了,先祖的那些手艺有些已经失传了,我听大哥说,老祖宗有一种炙鱼绝技,鱼未熟时,香飘四邻,鱼熟后,香飘数里,可治厌食之症,称之为食疗之法,可惜祖父与先父命运多舛,颠沛流离,老祖宗传下来的那本书不知道遗落何地了?”
“爸,冷那说地是不是《食馈纪要》中的《太和公调鼎记》?”
“是啊!就是《太和公调鼎记》,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拆大伯家的房子时,师父们在房梁上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的内容全部是用繁体字写的,还是我给翻译的。”
“这么说来,秘籍找到了。”
“岂止找到了,我还用里面记载的食疗之法治好了汪老师的胃病。”
“你说的也太神了吧?”
“这件事红爷也应当清楚,他啷和汪老师是朋友,互有往来,冷那可以问红爷。”
“治没治好,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以前老汪经常胃疼,他现在好像没有发过病。”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食疗之法的?”
“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记性还不错,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你就吹吧!还记得三味书屋吗?”
“冷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我都快忘了,冷那要提起来干嘛?那时候,我才读二年级,有好多字,我都不认得,冷那叫我怎么背?”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如果这种食疗法真的有效,亲家公可以开个食疗馆或者餐馆,不愁没有生意做。”
“大哥家的孩子还小,他要是出去开餐馆了,孩子上学就成了大问题,等孩子再大一点,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了,再出去也不迟。”
“你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孩子们读书也确实是个大问题。”
“正因为这里偏僻,祖父才躲过了几次劫难,我们邬家才得以繁衍生息。”
“亲家,我们言归正传,这次来,我们一是来认亲,二是来订日子的,亲家母提出订婚的要求,我们也答应,就是有一点,我的两个女婿都是外地的,来一趟都不容易,能不能和冷那们打个商量?把订婚,杀猪陪媒和结婚连在一起办,请三天客,冷那们看,行不行?”
“既然是这样,当然可以,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冷那们自己看着办。”
“要不要请示一下亲家母?”
“贱内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她应该不会反对。”
“我怎么可能反对呢?只要礼性到堂,我的梅儿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就行了。”
“亲家母通情达礼,非常感谢,我本来打算请人看一下期,找个黄道吉日,可是犬子说,择日不如撞日,那我们就定到正月十六订婚,十七杀猪陪媒,十八正期结婚,这样安排行吗?”
“可以,可以,亲家怎么安排都行,我提出的那些要求都能办到吧?”
“小事一桩,明天这些东西都可以到屋。”
“梅儿,你今天和我一起回去,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家电,再买几身衣服。”
“你还是明天再来接我吧!今天,我还有些事情要与爸妈商量。”
“你不是说要去兜风的吧!怎么又改主意了?”
“你觉得在酒宴上讨论这个问题合适吗?”
“哦!我明白了。”
“谁在找我?我来陪众位贵客喝两杯。”
“大伯,冷那快请坐,我来给冷那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大,这位是我的爷爷(叔叔),大大,爷爷,这位就是厨神,梅儿的大伯,也是我和梅儿的媒人,当年要不是大伯将梅儿许配给我,我和梅儿也不会走到今天,大伯,我来敬冷那一杯。”
“好,你说怎么喝?是盅子,还是碗?”
“今天我还有任务,要送嘎嘎爹回去,还有大大和爷爷也要送,可不敢多喝。”
“那好,今天这酒暂且记下,下回来,我们再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