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琴也不说是什么情况,只是一个劲地打电话催刘子墨下去处理事情。
刘子墨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挂断电话跑下楼去,急匆匆地往超市赶。
收银台前,郑书翠正气鼓鼓地与一位中年男人理论着。
中大二楼的台阶上,蒋金萍脸上洋溢着微笑,正幸灾乐祸地躲在一旁看笑话。
超市门口,梁凤琴正试图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陈远洪,陈远洪却把脸偏向一边,脸上还挂着一丝不屑和冷笑,很显然,他对梁凤琴的那套说辞根本就不感兴趣。
刘子墨远远就看到了陈远洪,他准备过去跟陈远洪打声招呼。
可陈远洪的态度却很生硬,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指着收银台前的那个中年男子对刘子墨说:“刘经理,那位是我的朋友,你赶紧处理一下,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训斥,刘子墨心里堵得慌,他心里暗骂道:你陈远洪又不是我的老板,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羊子,真Tm搞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刘子墨转过头来对梁凤琴说:“什么情况?陈总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他买了一条打过折的裤子,还打过边,吊牌、发票,什么都没有,可能还洗过一两次,却要找我们退,你说,我能给他退吗?”
“嗯!这件事,你处理得没错,商场有明文规定,凡是打折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正价商品,凡打过边,动剪刀改过的,概不退换;凡没有吊牌,没有标签,影响二次销售的,概不退换;凡没有我中大商场销售发票的,无法证实在我处购买的商品,概不退换;水洗过的商品,那更不可能退换,像这种事情,你们按规定办就行了,干嘛要我下来呢?”
“这不是陈总亲自过问了吧?我一个打工的,可得罪不起。”
“陈总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摆明了是让我们吃亏背时,他应该不会让你为难吧?”
“你啰哩啰嗦说些什么?赶紧退了。”
“陈总,的确不好意思,退,我是坚决不会退的,规矩是我定的,我不能出尔反尔,要是这样,以后谁还听我的。”
“我管你定不定规矩,我说退,你必须给我退,你等着,我马上给郑总打电话,哼!什么东西?居然连老子的面子都不给。”陈远洪气呼呼地,口中带着脏字骂了刘子墨两句,掏出手机给郑总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刘子墨的手机响了,刘子墨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郑总的声音。
“喂!刘会计,你么样搞地?枪啷把陈总搞得罪打呢?(喂!刘会计,你是怎么办的事?怎么会得罪陈总呢?)”
“我也不晓得枪啷跟冷那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陈总这个人,耳根子太软打(了),居然为了几十块钱跟别个出面,折(这)个面子也太廉价了吧?再说,他也没听完我要说的话,我要跟他说的是,退是坚决不能退的,钱,我可以给他,衣服我不收,收打(了)就坏打(了)规矩。”
“陈总是我们的房东,别人的面子,你可以不给,他的面子,你非给不可,你马上跟他道个歉,另外,送一套衣服给他的朋友,我马上起身赶过来,你到清江宾馆给我定一桌,我晚上要请陈总吃饭,你呀你!唉!”
这一次,刘子墨算是惹上了大麻烦,陈远洪在长阳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黑白通吃,手下马仔就有好几个,平时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在当地没人敢招惹他,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谁敢不买他的帐,今天偏偏碰到了刘子墨这么一位喜欢坚持原则的人,没有买他的帐。
陈远洪恼羞成怒,当即打电话找郑总,提出要涨房租,迫使郑总妥协,郑总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老江湖,他的人脉极广,荆州和宜昌黑白两道都有人,此事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事情发生后,轮到蒋金萍做文章了,她像得了宝一样,立马给陶学义打了个电话。
“学义呀!你晓不晓得,你们在中大搞不成了?”
“你瞎说,我们搞得好好的,又有一位武术大师在中大坐镇,还有哪个吃熊心豹子胆,不怕s,敢到中大来闹事吧?”
“狗屁地武术大师,吹牛B第一,就是他带兴(受他连累)陈总要毁约。”
“听你日白(说谎),我们是签了合同地,我们的合同周期是六年,合同没有到期,哪个敢毁约?毁约的代价是合同款的百分之一百二,陈总他们怎么可能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