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站在哪里,全身哆嗦,知道他当时是不是要精神崩溃了!
知道!
又俯身蹲下去,拿起那血迹满满的盒子,打开了来,呜咽的不校
旁边的工人看见了,“快打急救电话。”
“叫医生来。”
这样了两句话,又有人将锦里拉开,“已经走了!”那人神情漠然。
锦里哭得更厉害了,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他这是被什么给砸到了!”一个工人用黯然的口吻道,脑袋一边哆嗦一边转来转去的,好像在怕什么。但是经过一夜的加班,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疲惫,萎靡不振,两只眼睛晦暗无光,不停的眨巴!
不一会儿,苏爸爸也来了,他先是哭了两声,“孩子啊,孩子啊……”然后抬起那混浊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他是让你们给砸死的。”苏爸爸极其愤怒的。
“是又有什么办法……”
“你们!”
太阳开始慢慢出来了,整个大地暖呼呼的,可是苏喆的身体却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锦里的姑妈,她确实看起来不怎么友善。苏喆冷冰冰的身体躺在那里,足足有将近六个时,在这六个时里,流尽的血液由开始的血红变成鲜红,再由鲜红转而成了紫红,直到锦里发现尸体时的乌黑,还有这六个时的浆糊一般的干枯。
她唯一的亲人“姑妈”出现了,这中间竟然连医院也不曾去,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孩子的死与自己无关,而是他咎由自取,或者归纳为“死神要带走的人”,你或许觉得这很正常,也是,不就是一个人嘛,死了就死了,这世上孩子千千万万个,又有谁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尸体被拖走了,锦里一直守在他的身旁,我是第二上工时才后知后觉的知道,等我跟苏锦必赶到他姑妈家的时候,竟是连苏喆的面也见不着了,他的身体被一裹白布盖了起来,锦里还在一旁握着那只冷冰冰的手不停的抽搐,见我和苏锦必来了,也是全然没有知觉一般。
屋外下起雨来,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几乎是倾盆而泻!
苏喆的养母自我们身后走上来,“孩子,你怎么就走了。”声音极为温柔,我无法将这个声音和苏喆生前身体上的伤痕联系到一起;待我一转身,看见她那张镶着大鼻子肥硕的面孔,她的两只眼睛像是炼火在熊熊燃烧,起先我以为是泪水在身体里的重重劫狱导致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始至终就是如此,她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可是她的身体太过肥硕而短板,那原本宽松的裙子被撑起了,又拖沓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