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金牙就把那间屋,给砌好了。那真是一间幽暗的屋啊,原本透过纱布,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光亮。这会儿,用硬邦邦的墙面直接堵上了,就仿佛,把你至于一个死角里面,不给你任何的出口。
是的。
你猜得没有错。
他们剥夺了我再继续学习的能力,甚至比锦里的父母更为彻底,直接限制了我的自由。
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为了避免我重蹈覆辙走了母亲的老路!
真的是讽刺,人怎么能这样呢?自己做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便要硬生生的将这种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可笑的是,往往这个“别人”还是自己极为在意的人。
我当然是反抗的,我咬牙切齿的跺脚,可一切都于事无补,整个世界仿佛置身于偌大的黑暗要塞,想出又出不去,只得这样被拉扯着拥挤着在这充斥着各种阴郁气氛的道路口上。
刚开始被关进去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的,被当作类似病人一样的待遇,让我享受到了这几年都没有再拥有的暖意,这种暖,虽是庸俗的人们主观意愿,或者是施舍的,可当时的我毫无排异的然接受。
我甚至感激这一牵
孤独让我思考了许多,在这仅存的一丁点完全属于我的地方:即使它是被封闭的。我也感受到一种解脱,是思考之后获得的一种领悟。
我曾经那样的渴求有一个家,我曾经那么极力的挽留一切逝去的情怀,我曾经那么多坚强过,而这一切的一切,在无尽孤独中,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虽身在这个黑暗里,却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我开始学会冷静,尽管我不得不承认:在无数个夜晚,当我听到隔墙的呻吟声时,由那种透彻心扉的害怕所表达出来的全身颤抖和筋挛!
但更多的时候,是孤独,这种孤独让我想起锦里的笑脸,愈发的清晰明朗起来,她仿佛笑着对我:心儿,快来啊!快来啊!你怎么还不出来,外面的世界多美啊!
是啊。外面的世界多美啊!
我想要看看外面,可是一扇窗户也没能看见,非但如此,墙上的缝隙都严严实实的,实在是没有什么一丝的光线。黑暗将我包裹起来,扔在这肮脏龌龊的世界,暗无日!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竟希冀着每太阳升起的日子,一旦太阳升起,门外那边也总能透出来些许的光线,这让我感到欣慰。
除此之外,我更希望母亲放下饭材一瞬间,可以稍稍休息一下,这样有时候我便有机会眺望到外面的一点点世界。不过,大抵外面的门也是关着的!
这让我觉得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