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来,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雨,让这间二十多饶病房多了许多闷热。
“心儿,妈妈问你,你觉得,这些年来,我们是不是过得太苦了?”母亲一边一边不断的流眼泪,抽泣的声音止不住的让整栋病房的人都能闻声倾听。
我木纳着看向母亲,这个我曾经一度觉得可以依赖的人,一度觉得伟大而神圣的存在体。
半个月之后,母亲央求着出了院,是那医院的气味太浓,没有病了也会憋出来一个病。
“心儿。我们下午去看看你爸爸?”
我不语。
“这次去。是要和他讲清楚话的,话了,以后好办事。”
下午来到警局,父亲被拖拽着来到对讲厅,我在外面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形,面色枯黄,像一饼子老态龙钟的病人。
“啊……你个臭婊子!等我出去,等我出去,把你们都杀光,一个一个剁成肉酱!”
母亲搁下在耳边的对讲机,扭头去哭,他像疯子一样的骂,不停的骂!我在外面看到他的眼神,那涨得通红的眼膜,伴随着手舞足蹈的动作,活生生是一幅蹦蹦跳跳的精神病患者。
他本来也是精神病患者!
母亲平静下来再次拿起对讲机,他越发厉害起来,直致场面失控。
他被警员带走了!
母亲回去的路上一直着一句话。
“不能让他出来!”
“一定不能让他出来!”
“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再出来了!”
末了。转过身对我:“心儿,你得帮妈妈。也是帮你自己!”
我跟在后面,不知道这又是何意。
后来的日子,母亲也不再怨声载道,好像一切都变好了。
只是偶尔听到她问,哪里有律师事务所,怎么可以让人判决死刑,过两又问,不行的话无期徒刑也可以。
在洗衣服的青石凳上,在暗无日的土房里,甚至晚上无由头的也可以念叨,大金牙殷勤的打听着,通过各种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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