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王看着远处的乐山大佛,脚步有的一顿,想起一会就要跟天下会帮助雄霸对决,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不详之感。
多年隐退的他,武道早已荒废,不复巅峰,想要凭借这幅“残躯”对付实力强大的雄霸,无疑难如登天。
这些天虽然一直加紧修炼,但想要恢复巅峰岂能在短短几天就能完成的。
“爹,怎么停了?”
就在聂人王心中惆怅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天真的童声,瞬间换回了他的神志。
侧身看向一旁神色不解的聂风,眼神中闪过一丝慈爱,声音带着三分莫名,道:
“风儿,前面水流湍急,比较危险,你先在这里等着,爹去半点事情,一会就回来。”
聂风闻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聂人王,神色上透漏出一丝不解和不舍,但从小乖巧懂事的他没有提出要跟着聂人王一起过去,而是操着清脆的童音询问道:
“爹,那面既然危险,你去干嘛?跟风儿待在这里不好吗?”
聂人王闻言眼神一暗,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聂风,而是转头看向远处的大佛头顶,那里传出一道炽烈霸道的气息,虽然看不见是谁发出,但除了雄霸不会有别人。
呼!
正因为感受到那股炽烈的霸道气息,聂人王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聂风,同时魁梧的身躯上迸发出一股森然的杀意,周围的温度受到杀气的影响好似降低了不少,使得一旁的聂风脸上露出不适之色。
但乖巧的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咬着嘴唇,强忍着身外传来的压力,即便身躯晃动不已,依旧死死坚持着。
如今被杀意笼罩心神的聂人王并没有注意到聂风的情况,依旧望着乐山大佛头顶,周身浓烈的杀机愈发浓郁起来,如寒冬腊月的西北风,阴寒且刺骨。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击杀雄霸,以解夺妻之恨。
不过,在乐山大佛头顶上那道震慑天地的霸气逐渐增强是,聂人王的脸上本能的露出凝重之色,就连身上的杀意也开始有所收敛,不像刚才那般炽烈。
也就在这时,聂人王的神志逐渐恢复清明,发现身旁的聂风早已小脸煞白,顿时收敛周身气息,输入一道温和的真气,缓解聂风的通过。
同时心中充满自责,若是聂风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便杀了雄霸也无济于事。
不过,他心中的杀机丝毫没有减弱,好似火炉中燃烧的熊熊烈火,散发着炽烈的杀意。
聂人王猛吸一口长气,强忍着愤怒的杀意,声音尽量保持平和,道:
“风儿,爹现在跟你说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爹去做什么了!
好了,风儿,爹要过去了,你现在这里等着,很快爹就会把你娘接回来的。”
“爹,你是要跟那个抢走娘的坏蛋决斗吗?”
睿智的聂风怎么会看不出聂人王的真实意图,只不过懂事的他一直没有说罢了。
跟随聂人王来乐山这些天,他一直关注着聂人王的一举一动,同时思考着为何要来乐山?
如今他从聂人王刚才的表现来看,顿时明白来此的缘由,所以才会沉声询问道。
聂人王一怔,眼神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聂风,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知道,但他很快回转神来,右手抬起,轻轻抚摸着聂风的小脑袋,嘴角一裂,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依旧温柔道:
“是啊!爹爹就是去对付那个大坏蛋,让你留在这里是因为那个坏蛋的武功极高,如果爹得带上你的话,很容易分心的,那样不仅爹爹会有危险,就连你和你娘都会有危险。
所以,爹爹才会让你先待在这里,这样跌得才能尽快将你娘接回来!”
“嗯,我知道了,爹,你去吧!风儿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聂风闻言,乖巧懂事的点点头。
“嗯,不要乱跑!”
聂人王欣慰的点点头,随后嘱咐一声,狠了狠心,转身朝着乐山大佛走去,虽然聂风没有阻止他过去,但聂风的那双期待的眼神让他无法面对,最终只能狠下心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不然,他真怕放弃跟雄霸决战的想法。
乐山被,十里处。
一处无名小山村中,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材佝偻,面上布满褶皱的老人正炯炯有神的望着乐山方向,那双深邃的眼帘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一般,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咳咳咳~!
突然,面容苍老的老人猛地咳嗽几声,褶皱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难看,好似遭遇大病一般。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唉,这句谚语恐怕要......”
老人猛吸两口长气,缓解心口的沉闷,咬牙切齿的抬头遥遥看向大佛的方向,声音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哀伤。
随后又是叹息一声“是时候离开了...”
说完,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遥远的天边,东海之畔,一处岩石上,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红光的钓鱼老人神情猛地一怔,白色眉头紧蹙起来,左手深处,默默捏算起来。
半晌,老人眉头皱的更紧,脸上浮现一抹狐疑之色:“奇怪,为何算不出来呢?
难道未来有什么变故不成?”
说到这,老人缓缓收起鱼竿,提着木桶,朝着远处走去。
杭州,西湖。
雷峰塔下,一个容颜精致的美丽青衣女子猛地从停住行走的脚步,神情严肃的望着乐山方向,好似感受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咦?是谁?”
青衣女子身旁站着一个容颜极度美丽,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女,出尘脱俗,配上那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可谓是人间极品,超越了古之四大美女。
女子的听到青衣女子的喃喃,精致的让世间万千女子都感觉羞愧的容颜上露出略微狐疑之状,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青姨,怎么了?”
青衣女子缓缓收回目光,柔媚的眸子看向白衣女子,樱红的小嘴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没什么雪缘,我们走吧,先回家再说!”
说完,拉着白衣女子的小手,朝着西湖雷峰塔走去。
乐山脚下,一处河水相对比较平缓之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孩立于礁石之上,年龄大约七八岁,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铁尺,正要丈量着河水的深度。
可惜,他的年龄太小,身子骨还不没有长全,那把比他还要高的铁尺在河水的带动下,不断摆动,好几次都差点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