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把这个入门的功夫学完,我们就可以学那兽皮上功夫了!”老头笑着,伸手指向挂在洞壁上的兽皮说。
“这上面的功夫?”段凌天看看那兽皮,“我也能学么?”
他心想这兽皮上的功夫定是难练之极,不然老头为何会练得穴道都受损了。
“你若勤奋些,再加上我的指点,必定不难!”老头自负地说。
段凌天见他说话时,双目炯炯发光,显然是异常期待的样子,心想:“不知师父为何会如此重视这兽皮上的功夫。”
“这些日子来,你也辛苦了,明天我们休息一天,从后日起,便开始练这兽皮上的功夫!”老头带着笑意说。
看着老头笑逐颜开的样子,段凌天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几日老头歪倒在石床上,心丧如死的模样,一时感慨万千,弄不清这功夫为何有这么大的魔力,让老头如此挂念。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只要自己不挨打,能哄得老头开心,就算辛苦一些也没什么。
那兽皮上的文字,虽然是段凌天口述出来,说给老头听的,但他其实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每一句话,都要老头讲解给他听。
即便老头讲解了,他本身积累不多,也只能弄清楚个大概。
好在教起这兽皮上的功夫来,老头甚有耐心,并不急于催促段凌天炼成,而是一直陪在他身边,指点,纠正他每一个招式。
与之前练习“寒水七决”和“归阳八决”不同,这次段凌天只要练会一个招式,老头便啧啧称赞,脸露笑容,便如他自己练成一般。
每待段凌天练成,他总会好奇地问段凌天一些问题,比如:“你练了大江东去这一招之后,神门穴上有什么感觉?”或是“你练横锁江岸时,体内真气有何感觉?”
段凌天如实告诉老头之后,他总会闭上眼睛,思索片刻,才点点头,满足地道:“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段凌天越往后练,老头教得越慢。
有时,老头口中喃喃有声地念叨着要决,反复比划招式好久,直至确认无误了,才一步一步地指点段凌天。
老头认真琢磨的样子,让段凌天不由得肃然起敬,他生怕辜负了老头的良苦用心,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学到后面,段凌天发现,老头每每在惊喜赞叹之余,目光中总会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他很是不解,却也不敢开口询问。
只是没想到,老头目光中的惋惜之色日甚一日。
终有一日,段凌天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师父!我哪里学得不好吗?”
老头微微一怔,“没有,何出此言?”
“我,我……”段凌天不知如何表达,支吾着:“我见你好像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开心?”老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