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往前一蹿,段凌天连忙跟上,“你就告诉我吧!”
那人一呆,没想到段凌天脚程如此快,竟能追上自己,转念一想,多半是这农家小子平日里农活干多了,蛮力自然不少。
被他这么一激,那人有意要跟他比上一比,也不答话,又向前蹿出去。
段凌天只得又跟了上去,那镖师见他跟进,脚下继续加力,就这么加力三次,却仍旧摆脱不了段凌天。
他心中奇怪,“咦”了一声,刚要问段凌天,却听得身前一个女生道:“师弟!你问个路,怎么这么磨蹭,师父他老人家可生气了!”
那镖师不知身前何时又来了这么个少女,更觉惊奇,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扫过。
“我正问这位大哥,他还没告诉我怎么走呢!”段凌天解释道。
“他是哑巴吗?”夏欢看也不看段凌天道。
段凌天还未答话,那镖师听夏欢这么一问,心头立时有气,瞪着夏欢道:“黄毛丫头,说谁……”
可这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没了声音,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原来不是个哑巴!”夏欢扔掉刚刚拂过那镖师喉头的树枝笑道,“喂!你说是不说!等一下,我们师父来了,可不会跟你废话,直接挖了你喉头!”
刚才夏欢露了那迅捷无比的一手,那镖师已知面前这两个少年不寻常,虽然心中不忿,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得罪,连连点头。
“给他解开!”夏欢瞟了眼段凌天,递给他一朵刚从路旁摘下的小花来。
段凌天接过小花,在两指间轻轻一转,那花便向那镖师直飞过去,刚好砸在他喉头上。
镖师清了清嗓子,果然又能发出声音了,这时的他更是不敢小觑这两人。
“信州在绍兴府方向,”那镖师说到这儿,又清了清嗓子,正待再说,却听夏欢道:“你老实点,要是说错了,我可不饶你!我知道你们是去杭州的吧!”
那镖师本不想将真实的路线告诉夏欢,有意想让她们吃点苦头,却没想到她们把自己查得这么清楚,便收起了这个念头,点点头道:“对!对!说起来,一直到洪州,我们的路线都是相同的!洪州离信州不远,到了洪州,随便问问,就知道怎么去信州了!”
夏欢待他说完,定定地看了那镖师一眼,方才缓缓点头,“我暂且信你,若是你有半个字错了,哼哼!”
那镖师知道这小姑娘不好惹,忙道:“这路我熟的很!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说话声:“杜老二,磨蹭什么!**儿被塞住了!”
那镖师一听这话,刚要张口回应一句,一抬头,撞见夏欢的目光,吓得把要说的话便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愣愣地看着夏欢。
夏欢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模样,强忍住笑,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镖师见她一挥手,方才扭过头去,向前回应道了:“这就来了!胡扯些什么!小心我将你嘴巴塞住!”
他边说边拔脚向前跑去,再一回头时,已经不见了夏欢和段凌天两人的踪影,仿佛这两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镖师心头暗暗称奇,只觉刚才那番境遇甚是怪异,那两个小孩的功夫也很不寻常,不敢多想下去,脚下生风,只盼快快离开此地。
段凌天和夏欢回去后,见师父又有些不清醒了,一个人坐在草地中的大石头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
“师父,我们知道怎么去信州了!”段凌天道。
“去信州?为什么去信州?”师父道。
段凌天听他这么一问,心想:“遭了,师父果真糊涂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燕子岭吗?燕子……”
段凌天还未说完,师父便打断他的话,连连点头道:“对!是去燕子岭,走!走!燕子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