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臭小子怎么话这么多,原来是闷出来的!你现在不是挺好,功夫学得这么厉害,人也好好的!
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不会也是挖地道吧?”韩烈知道段凌天原来是同行,又想到他功夫进长这么多,按捺不住激动和羡慕,连声问道。
“我怎么好了?我中毒的模样你又不是没看过!”段凌天有意吓他。
“你……你……他们……还给你……下毒?”韩烈听了一惊,“难怪你可以随意走动,小命都在别人手里,也不怕你跑走了!这南云派……南云派……”
“是啊!所以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不然一辈子都会送在这里!那时可更不自由了!”段凌天道。
韩烈沉默了一会儿,“小兄弟,你中的是何毒?”
“我要是知道中了什么毒就好了!”段凌天无奈地道。
“若你知道名字,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找找解药!”韩烈说。
段凌天听到这话,心中一暖,没想到自己捉弄他这么多次,他这时竟还会为自己着想,不免有些愧疚,“不用了,你解了这种毒,又会有其他的毒,天下的毒你能知道多少?”
“这南云派名声在外,怎就这么可怖,居然还使这种手段!”韩烈为段凌天不平。
段凌天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强烈,心想这下可把南云派的名声败坏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南云派的毒物自然非等闲,你我怎能尽数知道解毒之法?”
“哼!你这可小看我了!我闯荡江湖数十年,掘过的地道坟墓都数不清了。什么奇珍异宝,毒物解药之类的自也见识过不少!”韩烈自信地道。
“你还挺厉害!”段凌天见他越说越偏,敷衍了一句,调转话题劝道:“反正你别像我一样就行,等你师弟找到解药,就快快下山去!”
“那你真就要在这呆上一辈子?”韩烈听段凌天好意劝解自己,不免为他担忧起来。
他和师弟闯荡江湖这么些年,还少有人为自己着想,心中有些感动,言语间竟透出不舍。
“嗯!只要不乱来,南云派还是不会对我怎样。我每日都会服一颗解毒丸,现已好了很多。
只是我从此便要守着这藏有武功密册的阁楼,稍有损失,便会唯我是问!”段凌天装出一副郑重的语气。
“原来如此!我若是继续来查看书册,只怕会将你小兄弟也连累了!”韩烈口中说着,心里却仍放不下南云派的精妙招式。
段凌天猜到他的心意,知道口头劝上两句,他多半不肯罢休,便小声说:“我可以偷偷教你两套南云派的功夫,你学会了就别再来了!”
韩烈没想到他竟愿意这样做,一颗心喜得怦怦直跳,口上却犹豫道:“小兄弟,这样……这样可不好……对你可不利啊!”
“你要真对我好,就赶快将这两套功夫学了下山,保管你不会总被人欺负了!”段凌天道。
“嗯,那就多谢小兄弟了!”韩烈心中感激,向洞口拱拱手,也没想到洞中一片黑暗,段凌天根本看不见。
其实,他很贪心,本不满足于两套功夫。
只是这些日子偷学武功以来,发现这偷学的过程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南云派的古今阁中只藏有武功心法,且这些心法册子混在一些平平无奇的旧书中,并不容易寻得。
这些心法册子上并无拳脚上的招式,因此他们要偷学,还得小心翼翼地藏身偷看对应的招式。
这般偷偷摸摸,有时一整天只能学到一星半点,进展很慢。
如今段凌天答应教他两套功夫,自然比他这般偷摸学练的效果好得多,至于还想多学几套功夫,那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我今天先将心法告诉你,你先记着!”段凌天说完,轻念口诀,一句一停,让韩烈跟着重复。
这些心法都是他之前中毒时记下的,此时回想,依然记得大半部分,小部分不太清楚的,他便自己编了几个字,蒙混过去。
教了五句口诀后,段凌天道:“你好好记着,时间不早了,我有机会再来!”
说完,不等他回答,已将半块石头扣在洞穴上。
韩烈看了看半边洞口透出的微光,轻叹了一声。
他之前还想方设法要从这洞穴中逃出,但如今就是让他逃,都不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