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是座大城,有上十万的户口,而现在,在陵州东面的一个荒郊外,甚至都能看的到,有冲天的寒气。而陵州人民都晓得,那是自己陵王殿下所在的地方。
陵王殿下是去干什么的呢?很明显,是去保护陵州的。所以,在这个城门都被康伯府吏员封住只让进不让出的时候,陵州人民心里都了解,自家陵王殿下是去为了自己这些平民百姓博命去了。
所以,这个时候,城里万户人口,现在竟然齐齐聚在街道上,为自家陵王殿下祈福,也是难得的奇景。不过,虽然说是祈福,可是,陵州的这些人民可都是万分信任自家陵王殿下的。他们坚定的相信,只要有陵王殿下在,陵州就觉得不会有半分的危险在。
可是,作为湛准的母亲,姬耀的舅母,湛家的湛宁湛夫人可是晓得事情厉害性质的。
自己儿子才来这陵州没多久,居然就遭此飞来横祸。母子两人还没能一起做些亲近的事情,居然就又要面对这样残酷的考验。
天可怜见啊!
可是,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缉邪刃的重要程度对于缉邪界来说甚至这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无比珍贵且重要的存在。
并且,也算得上是湛家的传家之物了,更是缉邪侯身份的象征。
所以,放是绝对不能放掉的。
因为这关系这整个时代的走向,关系着人类名媛的走向。
换句话说,即便是湛准把这缉邪刃给丢弃了,也是没人敢接的,因为一旦他们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他们不会敢于面对狐族。即便是湛准,他也不敢,但这把刀已经强行塞到他手里了,他没有任何办法推脱开来。
荒地里,三人一妖。湛准,姬耀,嗷呜,江月。
那狐族长老宛若仙人一般的姿态,脚下每走一步就能踏出霜雪儿,且携带着寒意。湛准,姬耀和蒙于不同,他们和江月并不是什么老相识,见面也没有多的话要说。嗷呜更是不想搭理眼前这只浑身雪白明明一把年纪了还嫩的像十多岁男生一样的变态大爷。
不多言,湛准便直接聚集灵力于拳头上,一拳轰了出去,他飞身直起,灰色的灵力环绕于双手间,甚至形成一把小型的灵力短匕,直插江月的胸口。
而那狐妖长老见着势头,竟然也懒得使什么化云术之类的诡异功法,只是将两只手指夹在一起,凝聚出微小的极寒灵力,双手伸出往上一指,正好夹住湛准劈下的那柄灵力短匕,并且碰撞之时,便轻松地将那灵力给斩断了。
“弱小至极,真是可笑,竟然凭这点实力就敢与我狐族作对么?”
江月轻蔑地笑了一声,掰断短匕后又顺势握住了湛准的手,竟然就直接将他甩了出去,他的身体在飞出去的过程中在空气里结成了一尊冰雕,只剩了两只眼睛还在外面,而那冰雕向后翻滚,直接砸在了荒野中那颗可以称作是路标的参天大树上,竟然将那大树拦腰拍断。
即便是呆在陵州城里的那些平民们,这一幕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颗大树倒了,他们心中对于姬耀的憧憬也随之黯淡了一分。
我们完了。
那颗树是一个地方的象征。他们知道,如果是姬耀,他是绝对不会让那棵树发生倒塌的,因为那是一个信标。可那棵树已经倒了,那就说明,姬耀现在已经处于了下风。
有些人已经在城中骂骂咧咧了起来,叫嚷着让康伯府吏员们放自己出去,说要帮助陵王殿下一起抗敌,一起缉邪。
甚至有些康伯府吏员都有同样的想法。他们说着什么人多力量大,不能老是让陵王殿下独自一人应敌,我们也要做点事情之类的话。竟然就要打开城门和那些平民们一起冲到城东面的那处荒地中去。
别人不晓得,可见过那江月恐怖实力的王定,阎盛,钟周三人还能不知道吗?
那狐族长老江月之强,远是凡人所无法想象的。
别说是平民了,就是那些康伯府吏员全数出动,也不够那只狐妖一招九头蛇吃了的。
他们加以阻挡,却被这陵州的康伯府吏员们以及平民们说是怕死。甚至有人还大言不惭地直接当街骂了出来。
“你们不就是怕死吗?在外面战斗的可是我们的陵王大人,你们自然不在意!”
“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这松都的康伯府吏员就这副德行吗?”
他们只顾着自说自话,还认为自己是热血青年,却不知道这给王定他们添了多少麻烦。
听着这些话,钟周心里别扭,但是还算能忍,可阎盛却是怎么也忍不了的,他索性直接跳下了城门,就拎起一个带头起哄的中年男子,提起脑袋就是一拳,直接打翻在地。
“他娘的!你要是再给老子嚷嚷,”他骂着的同时,向城楼上嚷了一声:“姓钟的,将老子的斧头丢来!”
说话间,一柄巨斧从城门落下,直插地面,甚至将石板路砸出了一个深口子,阎盛抱起斧头,仍是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听好了,”他指着那被他一拳打得摸不着头脑了的中年男人骂道:“不止是这家伙啊!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如果再瞎嚷嚷,老子等下听见就不是一拳打过去了,直接就是这斧头砍了!”
他骂过之后,底下的平民倒是持续了一阵短暂的宁静,可是却还是有人叫嚷。
“你这厮,就会欺负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城外帮忙啊!”
“就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