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让顾非衣更加心酸。
“你从小……就这么愿意为被人考虑吗?”这样照顾人,累不累?
申屠默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下,他才淡淡道:“看对象。”
顾非衣有点感动,不,应该说,很感动!
这个对象,至少包括她,包括妈妈。
她和妈妈都是幸运的,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默大哥这样的怜惜和照顾?
给他将背擦干净,再慢慢上药,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更没有哼一下。
就仿佛这些伤口并不是伤在自己身上那般,不仅不哼声,连眉头都不愿意皱一下。
幸好都是皮外伤,上点药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刚上完药,申屠默便换了件衣服,站起来看了她一眼:“我去处理那头野猪,你快去睡,已经很晚了。”
“不,我和你一起。”顾非衣才不愿意丢下他一个人去忙活。
虽然明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做多少事情,但,就是不想丢下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的时候,身影总是那么孤单,那么寂寞。
从此,都不想再丢下他一个人,让他被绝望吞噬了!
“以后,不要为了吃一顿,就这样去冒险,我会觉得吃进肚子里的,全是你的血肉。”
她真的不愿意吃这样的美食,推自己的亲人去冒险,只为了让嘴巴舌头高兴,她有这么残忍吗?
申屠默没说什么,这不仅仅只是一顿美食那么简单。
在一起的日子太有限,他只是想让她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可以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不管她要什么,只要他能做到,全部给她。
……
一分钟之前,安缨还在对自己说,一定要睁大眼睛盯着路过的人。
但,一分钟之后,她便睡过去了,睡得很沉很沉。
战慕白将车子停在学校的停车库里,刚熄火,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长指一点迅速接上,侧头看了歪着脑袋睡在副驾驶位上的女孩,下意识将声音放轻:“什么事?”
“八爷,律师刚刚给老邓来了电话,说申屠默将臻逸制药的股份转入了非衣小姐的名下。”
战慕白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事情,仿佛和他想象的有点……一样。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但他见过申屠默和顾非衣的相处,事实上,他不觉得申屠默对非衣有任何恶意。
刚开始的时候,申屠默对非衣是很冷淡的,一如对所有女人那般。
这种感觉他懂,自己对女人也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但后来,在别苑那几天,最后几天申屠默对顾非衣的态度完全变了。
非衣说过,申屠默手里有一个和她妈妈留给她的一模一样的链坠,如果他的推论没错,那么申屠默和顾非衣,或许有着什么亲密的关系,在身份上。
不过,战家男人做事讲求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不会乱说。
现在,申屠默将臻逸的股份转让给顾非衣,就凭这一点,战慕白更加确定,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非衣……到底有着怎样复杂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