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自然是以李堑为首的几个师姐师兄,说不好的也自然是徐白衣。
可是这件事情被小师叔直接拍板之后,徐白衣也无话可说,只能按照小师叔所说的,自己带着小师叔和吴钩前往那个什么剪花村。
徐白衣最不想去的就是远门。
“好了,那个年轻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这件事定了下来,李堑他们心中也稍稍放松,想起自己这些人当中只有徐白衣见过两个无缘无故的人,心里不大平稳,自己也得见上一见其中一个无缘无故之人才是。
徐白衣垂头丧气的向外一指,他道:“那,厢房。”
徐白衣的六个师姐师兄起身就往厢房走。
只留下徐白衣和他们的小师叔还待在屋子里。
小师叔能下山倒是十分高兴,他向后一躺,直接躺在了地上,偏过头看着徐白衣说道:“这有什么好沮丧的,山下的世界比山上的世界有趣多了,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好听的。”
“你看看你,一辈子都没下过几次山,现在下山刚好多看看,你读万卷书还得走万里路,要不然你哪知道那些书写的真?哪些书写的假?世间千万人就是千万本书,你又读过几本?”
小师叔的话听上去十分有禅理,徐白衣还是激不起半分兴趣,他转头一看,他的小师叔侧着身子躺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去看他们。”
觉着这位小师叔丝毫不靠谱的徐白衣嘟囔着走出了门,刚走到厢房,李堑他们就已经走了出来。
徐白衣看着李堑的神色,疑惑的问道:“师姐,怎么了?”
李堑面色冷凝,眉头紧皱,并没有回答徐白衣的话。
“诶,你不知道啊,刚才师姐探看吴钩的身体,发现他体内居然有一滴黑色水滴。”
张骑鱼悄悄的把吴钩住的这件厢房门给关上,然后兴趣盎然的对徐白衣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柳适穹逆着方向摸了摸自己的胡渣,他道:“好像这滴黑色水滴非比寻常。”
“废话,不非比寻常大师姐会皱眉头啊!”郭河桥没好气的对柳适穹说道,随后又道:“既然非比寻常,那就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郭河桥说着话,就要往里面冲,张骑鱼拉住了郭河桥说道:“我刚刚关门没发出声音,你现在闯进去发出声音怎么办?”
“发不发出声音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吵到别人睡觉。”
张骑鱼可是四师兄,他说话郭河桥还是得听,他道:“那好,等他不睡觉了,我再以绝后患。”
“诶呦。”
郭河桥又被李堑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依旧打在郭河桥的后脑勺上。
郭河桥现在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李堑的身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走走走。”
李堑带着所有人又回到了刚才说话的大厅当中,而小师叔已经躺到了大厅中的矮榻上睡觉了。
所有人又围坐在了一起,只听得李堑说道:“那滴黑色水滴很奇怪,我以前见过,那是天地之间纯黑无光的东西,它也不会容纳任何光的出现,现在出现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不知是好是坏。”
“师姐,你说的那个黑色水滴真有这样厉害?居然不会容纳任何的光?”
香袖手上的蝴蝶依旧停滞在她的手上未曾离开过她的手。
“应该不会吧,我从未听说过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不会容纳任何的光芒的东西,光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力量,难道有东西比它还要强大?”
“有光所以有白天,无光所有有黑夜,这一切都因光而起。”
解书剑说话了,她坐在李堑的身边,身后刚好是她的小师叔,她正拿着小师叔的头发拨弄着小师叔的鼻子。
小师叔打了个喷嚏,然后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好痒。”
李堑说道:“小时候师父带我行走天下,我记得穿过茫茫大海、千里雾源、万里荒漠之后师父带我走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缝隙,就像是天地被割开的一道缝隙。”
“师父带着我走进了那道缝隙里,只一步,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光明,黑的让人心惊胆战,黑的让人失去了所有希望,黑的让人恐惧欲死,就如同你被流放至了一片虚无。对,就是一片虚无,让你自己的都感觉自己不存在。”
李堑回想起那时候的经历,让她至今心有余悸,她继续道:“凭借着师父通天的修为,我们走了一步之后,也无法再在黑色分析当中走一步,而师父也是因为那次之后身受重伤,闭关十五年。”
解书剑停止了摆弄小师叔,她老老实实坐回地上,说道:“我也记得师父带着师姐出去了几年之后是被师伯万里驰援救回来的,不仅是师父闭关十五年,师伯也因为这样而导致半身不遂,至今在洗身洞中恢复。”
“以师父和师伯这样通天修为都败于那道黑色缝隙,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