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再无回旋奔驰余地,骑兵战力必定大减。
只有最前部的漠北骑兵约五千余人可以继续向前冲刺。
可纵然如此,也是如入泥潭,艰难前行。
而后两部只能在原地打转时,奋力防止被斩杀。
淳太牢见漠北骑军五千人将要凿穿自己的步阵,直接驾马向前,举起囚龙棒,一棒砸下,将当先一名校尉砸的骨断筋裂。
杨一在盾阵中艰难前行,躲开盾牌手的挤压和长枪手偷袭,见敌方大将杀来,快步迎上前去。
“我倒要看看林子无培养出来的骑兵大将是个什么货色!”淳太牢看得出杨一此刻满腔怒火,提起囚龙棒也迎了上去。
“当!”
一声脆响,杨一接不了淳太牢的一棒之力,手中漠北刀被砸飞。
下一棒,直取杨一性命。
“小心!”
一声疾呼,沈推之道剑已至,挡在杨一身前。
李清栏一掌按在杨一胸膛,使得乃是巧劲,将杨一震飞,落在一匹无主战马上。
“将军!”
杨一亲卫递来一柄长刀,几人护在了杨一身旁。
“冲!必须凿穿他们的步阵!”
杨一回头一望,见身后任人屠戮,也无可奈何,该放弃便放弃。他现在只能带着最前沿的五千骑兵向前冲刺。
只要能凿穿,就能直入攻城步兵后军!
可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而淳太牢的步阵此刻已经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杨一心中哀叹,却也只能拼命向前冲,哪怕再走一丈。
沈推之和李清栏两人联手围攻淳太牢,淳太牢在面对他们两人的攻击游刃有余,倒是他们两人在淳太牢的囚龙棒下显得抓襟见肘。
“走!”
“将军怎么办?我们现在冲不出去。”
杨一大喝一声:“下马,用马作掩护!”
一人一句,这句话传到了所有漠北骑军的耳朵里。
纷纷下马,用战马来来躲避金帐王庭骑兵的冲杀。
这是下下策,却也是此刻的上上策。
大唐牧场不多,多数集中在东北辽州和北境,每年产的战马有限,漠北军积累下来的足够装备十万人的骑兵的战马,是漠北好几年的积蓄,且就算如此,这些战马素质也是良莠不齐。
杨一此刻带领的骑兵骑乘的乃是最好的战马,若在平时交战,杨一哪怕要让士兵去送死也不让战马受损。
“必须再向前走!就算是战马全部死在这!”
两万的骑兵,两万的战马漠北骑军的五分之一,最精锐的五分之一。
此战过后漠北军骑军元气大伤。
杨一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个骑军统帅上任不过数个月,就让漠北军骑兵损伤惨重,日后自己也无能再任了。
“将军冲不进去了,他们已经站稳了脚跟,我们战马无冲击余地了。”
杨一看了一眼与淳太牢搏杀的李清栏和沈推之,他们两人也无法抽出手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一战,最终还是败了下来。
杨一固执的拿起漠北刀冲在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