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午山对这一剑接不了,可他能后退。
一退便退到了河水中间。
可贾杉稞离他很近很近很近,跗骨之蛆不外乎如是。
两人同步到了河水中间。
而身后的木屋乃至木坪、铁链都被贾杉稞的剑气绞烂,哗啦一声掉进了水里。
二十多个汉子则是脚踩木板,在山河谷观战。
正是有了后退,让独孤午山有了时间。
贾杉稞的剑气被独孤舞的剑指给冲散,卷天的水席卷贾杉稞。
在卷天的大水当中,贾杉稞的剑气袭来,那水变成了一粒一粒的水滴。
“这是你的第二剑了!”
独孤午山沉喝一声,一道长约十丈的剑影在震荡,将水滴震上天,然后成雨落下。
贾杉稞的第三剑来了,可独孤午山的剑影还没有消失,直刺向贾杉稞。
贾杉稞的最后一剑,似幻似灭,似真似假,让崖壁上观战的众人不明所以。
“那个掌柜到底有没有使出第三剑?”
“不知道,好像使出来了,好像又没有使出来。”
“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可是很厉害,很厉害。”
雨落下最后一粒,轻飘飘的雨滴,反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粒稻草。
也真是压着骆驼,最后的一批雨滴还没有落下。
而贾杉稞已经被压在了河水里,被上游下雨而带来的洪水冲刷着身子,她的衣衫也渐渐被冲掉,露出了她的双肩。
贾杉稞抬起头看着独孤午山,笑着说道:“看啊,我让你看。”
她搏命的挣扎起身,可雨滴没有落下,她就永远无法起身。
“不用挣扎了,作为杀手的你,只有三剑。很多时候你一剑可以杀死大部分人,少数时候你两剑可以杀死一些人,罕见时你的三剑连一个人都杀不了。”
“三剑都施展出来了,你就没有了任何实力。”
“说吧,她在哪?约定山河谷,为何她没来,反而你倒在山河谷当了老板。”
“你长得很美,声音也很好听。哪怕是脸上被我留下的剑伤,也无法让你的姿色打了折扣。可我从来不以貌看人。”
“你还是说吧,你信不信,我在这里留下一道剑意,那最后一批的雨就永远无法落下,你就要一辈子在这河里,被这泛滥的河水冲刷着身子。”
“我不说你也只能让我在这河里被冲刷。”
贾杉稞抬头仰望着凌空的独孤午山。
“你不是大恶之人,你永远做不了让我害怕的事情。让我死?死了就不会害怕,除此之外你也只能让我在这河里冲刷着,可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除非你变成大恶之人,用最恶毒的手段折磨我,也许我会说。”
贾杉稞大笑着说道:“只要你变成大恶之人,你折磨我时,你就会愉悦。”
独孤午山眉头紧皱,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她在哪?”
独孤午山的声音很沉重。
“你在求饶嘛?哈哈哈,大家看看,这世间上有了胜利者向失败者求饶的事情了。”
“我偏不告诉你!”
“我来帮你吧。”
李清栏忽然出现在山崖的入口。
她被贾杉稞和独孤午山的打斗声给吵醒了。
“拦住他!”
二十多个汉子脚踏木板,欲拦住李清栏。
李清栏手中半剑出鞘,剑花朵朵,避开那些人,落在了贾杉稞的面前。
她脚尖点在水面上,靠着水流动之力支撑着身子。
“你不敢动用,也不能动用,也不忍心动用私刑法。我可以。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下得了手。我和一个人学过,他能够动用一百一十三种私刑,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