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寻了这些天,每次都比夫子慢了半天,你说是不是夫子他老人家特意在避开我们?”
莫问凉沮丧的坐在茶摊的椅子上,语气低落。
茶摊老板倒上两杯热茶,看着莫问凉沮丧的神情,笑着说道:“小伙子,垂头丧气的干甚呢?我这快死的老头子都没你这么丧着个脸呢。”
贺山远抬头一看,笑着说道:“老人家,说笑了。哪有这样咒自己死的?我看你面色红润,寿命绵长着呢。”
老板嘿嘿一笑,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年轻时有个算命先生算我年终六十三,我今年只有几个月就六十三了。”
“瞧你说的,算命先生的话哪能算着数呢?”
“诶,小伙子,我活的比你们长。那个先生可是真的灵,说谁什么时候死,阎王不敢留他到天明的。”
“那看您怎么还笑嘻嘻的?”
贺山远不想说服茶摊老板,反问了这么一句。
“那有啥,知道自己什么死了,那就活的比别人舒坦些,不让自己过的憋屈。”
茶摊老板应着旁边座的客人,提着茶壶走了。
贺山远笑着摇头,然后饮了一口热茶。
“如果夫子真的是避开我们,那说明夫子觉着救不了师兄?”
莫问凉双手捧着热茶,手上的热度让他很舒服。
贺山远放下茶杯,嗑的一声响的很清脆。
他认真的说道:“如果说夫子特意避开我们,那就是说明夫子不愿意插手在这件事里面,而绝不是夫子救不了师兄。你要记住,不能非议夫子。”
莫问凉闻言,气恼的想要说话,可看着贺山远的眼神没有将嘴里的话放出来。
“那接下来怎么办?”
莫问凉驼背弯腰着将头放在桌子上,抬着眼睛看对面的贺山远,眼睛翻得抬上去,眼白翻得一大片出来。
“两位,好久未见了。”
莫问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身子猛然往后一仰,椅子往后一倒,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贺山远往后看,看着来人问道:“风柳蘅?”
风柳蘅嘴角微微一笑,拿过一张凳子坐在一侧,看着官道旁边的茶摊内忙碌的茶摊老板和他的儿子,说道:“这个老板的茶,我上次喝过一次。”
“所以你又来喝一次?”
“差不多,我是个怀旧的人。”
莫问凉拍拍自己的衣衫,扶好板凳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现在天气很冷,风柳蘅却还带着一把玉扇,他啪的一声打开了玉扇,稍稍扇了两下,说道:“许少青呢?闭关?”
莫问凉叹了口气,将许少青近况道了出来。
风柳蘅奇怪的问道:“你们卿环山不是有《天书》嘛?传闻当中天书可有无上妙能,既然药石无救,那就试试修术。”
“你怎么知道我们卿环山《天书》?”
贺山远面色一沉,语气当中带有杀气。
卿环山的修法秘诀向来只有诸峰亲传弟子才能通晓,其他弟子只知道自己所习练的修术法门而已,《天书》一事断无外传可能。
这风柳蘅又是从何得知?
风柳蘅眉头一挑,带着香气的笑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底细,可是各大宗门的底细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你们的《天书》,不对《无字书》的秘密,对于我的师门来说,算不得什么不传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