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的终极状态是黄泉水,外公朝我腰间的牌位打进一道发黄的鬼气,但不是液态的黄泉水。()
城隍令与小然牌位这次真的融为了一体,同时也成了封禁小然的容器。
“小然呆在里面八年不出就成,其实也用不着下封禁,你自己选吧。”外公凝聚出一张封条,将封条递给我,并且告诉了我使用方法。我想着拿起封条,封条真的握在了手中。
“咳咳!”
外公连着咳嗽九声,每咳一次他的身影就虚幻一些,直到第九生咳嗽完毕,他虚幻的元神冲天而起,顶天立地的站在高空,俯视着大地:“吾为十殿阎罗,第一殿秦广王分身元神,王将!以元神合九州,震慑阳界,护人道气运。元神,散!”
轰!
平地起惊雷,繁星点点的夜空炸响霹雳。
雷电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只是我的幻觉。破天的旱雷,不仅我能听到看到,正常人也能。
嗖的一声,站在我一旁的小然一头扎进了牌位,她心惊胆颤的说:“好强悍的绞杀之力,外公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合九州之一的梁州,整个梁州地界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位阴神,就算阴差勾魂也不行,不然会被人道气运抹杀……如果人是正常死亡,会像美珍一样被六道漩涡拉进地府进行赏罚,再入轮回。”
阴神不显,整个梁州算是已经摆脱了地府的控制,未来驶向何方?只能靠人们自己!今四川,重庆及陕甘秦岭以南属于华夏九州的梁州。
“死了?魂飞魄散?别开玩笑了?”
外公前一刻都跟我一起嘻嘻哈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他是秦广王的分身转世,他是冥君,怎么肯能死?我拿着小然牌位,不以为意的连续反问。
“小四,我没开玩笑。这是天命,外公是秦广王分身要么回地府,要么合九州……”
“他脑子被驴踢了,干嘛不去地府,当他的阎王分身!”我想起小时候住在外公家,他带着我漫山遍野的抓野味。收获回家的路上,他都会把我顶在脖子上开玩笑的说:“敢在阎王头上撒尿,不想活了,小心老子把你丢进山涧!”
早已数不清当初在他脑袋上撒过多少泡尿,可他总说话不算数一次也没把我丢进山涧。
想着想着,我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老家伙那么怕死,他不会自杀的,绝对不会!”
“小四,你想过没有,阎王分身为什么一直在六道中苦苦轮回?因为秦广王分他出来的时候是人,他一直把自己当一个人,而不是掌管众生生死的阎王。人活着必须得做人该做的事情,不然活着有啥意思?”小然劝着劝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轰隆!轰隆!
天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点点冰凉的雨水落到了我脸上,没一会,倾盆大雨冲天而下。
天,也哭了吗?
“不是说鬼节那天才入地府吗?外公还有时间啊!为什么是现在?”我跪在地上全身上下淋了个通透,想起离开的女城隍提过这事,仰天咆哮。
“打入牌位的黄泉鬼气是阎罗王的根基,现在不合九州,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啊?啊?啊?他不是你外公,你才不阻拦?”我双手拿着牌位,流过牌位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我的眼泪。
小然没有再出声,沉默好一会,才说:“我进来后才知道的。”
声音很细,很悲伤,也很委屈。
“老子不信,你肯定早知道了。我恨你。”我把牌位抛向空中,两手按照外公的说的方法结印,阴气组成的封条被魂火引燃,印在了牌位上。
写着爱女陶然的牌位上,出现了一个凶戾的头颅花纹,就像雕刻在牌位上一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