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让我等太久,普鲁图就来我房间了,他并不知道我醒了,所以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我的飘窗上。坐了没多久他便开始小声喃喃自语起来,我心里好奇,想要去听清他的话,便集中精神去听他的话。
“斯凯达,达达,唉,你为什么必须是厄博斯……如果你不是厄博斯,一切都会不一样的,是吗……呵呵,你是不是已经把三年前回家火车上发生的事忘了?忘了也好……忘了……你也就不会怕我了吧……”
什……什么?
“算了……”
普鲁图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走动了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柔和地说:“斯凯达,起床了,今天有宴会,快起来啦。”
我得装作没睡醒的样子,于是乎我懒洋洋地发出了长长的“唔”的一声。
“你……你是不是已经醒了?”普鲁图愣了一下,问。
???我演技这么差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也愣住了,我依旧闭着眼睛,却没敢说话。
他稍用了些力拍在了我的手臂上,说:“你是不是醒了很久了?”
是啊,可我也不敢说话啊,也不敢睁眼睛啊!
“别装了!”他有些气急败坏,又加了些力拍我的手臂。
终于,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了靠近他的那只眼睛去瞟他,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抿了抿嘴不敢说话。
“你……”他似乎觉得我被他的动静吓到了,犹豫了一下把声音放软了,“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嗯……”我确实有些害怕,小小声地应答他,说。
“我……达达……你……你别害怕……”他发现我是有点怕了,双手离开了我,又放软了些声音,说,“我……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疏远我……”
普鲁图好像很害怕我会疏远他,感受到我心底的一些害怕,他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不少。
我心里的害怕是没来由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么,只是有些害怕,我知道普鲁图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伸手去握住了普鲁图的手,用一个关切的眼神看着他,他感受到来自我手心的温度也慢慢镇静了下来。
“普鲁图……?”我试探性地小声叫了他一声。
他应着我的声音抬起头来,微笑着说:“快起床吧,今天有宴会,换一件好看的礼服,再打扮一下自己。”
“普鲁图……”
“我没事,楼下见吧。”他笑着说,从我床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看着他离开时落寞的背影,我心里也不好受,他怎么说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哥哥,看到他不开心我自然也开心不起来,更何况,三年了,他还没有喜欢上别人,他以后会很难过吧。
但是!今天是我订婚宴啊!我和奥利弗的订婚宴!这样的喜悦足以将我心里的不高兴赶走,我跟卢莫伊稍微倾诉了一下普鲁图的事情就欢快地起床去换衣服了。
客厅已经不是平时的客厅了,它没有比平时多了任何装饰,却比平时多了许多高贵的色彩,平日里我们坐的椅子和沙发也被换掉了,换成待客用的崭新的椅子和沙发,饭厅和厨房的桌椅也换成了待客用的桌椅。
“哇哦,今天是什么宴会,竟然在厄博斯庄园设宴?”我逛了一遍一楼忍不住发问。
诶嘿,明知故问,我想看看爸爸什么时候能告诉我真相。
妈妈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坏笑着看着我。
“去花园帮你爷爷采花,他老人家腰不好。”爸爸拍了拍我的后背催促我说。
看来爸爸还不想告诉我,我嘴痒痒的,好想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我不能出卖我亲爱的卡西奥佩娅女士啊,我只能撇了撇嘴去花园找爷爷。
或许爸爸催我来花园是有原因的,原本苍白的凉亭,现在凉亭顶部都簇拥着好多蔷薇花藤,蔷薇花的藤蔓还绕着凉亭的柱子下来,在藤蔓上还开着一些不属于蔷薇的小花。
这肯定是爷爷布置的。
“这是你干的?”我拍了拍爷爷,指着那个凉亭问。
“你爸爸会这些吗?”爷爷说着,语气里有些自豪。
爸爸确实不会。
“要不你教教我呗。”我挽住爷爷的手撒起娇来。
爷爷总是很愿意教我这些东西,他点头答应道:“明天。”
“太好了,就知道爷爷最好了。”我紧紧抱住他满足地说道。
“希望你能永远保持对它们的热爱。”他淡淡地说,“去前院看看吧。”
前院?看来爷爷也把前院布置了一番。
我蹦跶着来到前院,原来平坦的前院多了好多开着不同小花的灌木丛,灌木丛覆盖了整个前院,中间却被一条青石板路断开,我想灌木丛是一些图案,我站在这里却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突然,灌木丛窸窣了几声,我愣住了,定睛看着那块灌木丛,想看看里面能蹿出什么东西。
总不会是卢莫伊吧,我跟它相处了六年,知道它的喜好,它可不是一只爱钻草丛的猫。
或许只有梅林知道,为什么小小一片灌木丛里面能钻出一个人吧,我看着从里面钻出来的奥利弗,感到一些莫名其妙。
“你在里面待了多久?”我说着,踮起脚尖去替他将头上的绿叶捡下来。
“没多久。”他笑着说。
笑什么?我更觉得莫名其妙了,没用好眼神看着他。
“我……我问你一件事,好吗?”他说,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服。
说起来,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是参加记者招待会的那一套西装。
“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下,耳根子的红晕蔓延到了脸颊,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红色丝绒小盒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将盒子打开在我面前,“嫁给我,好吗?”他用温和的语气说。
盒子里是一颗戒指,戒指的最顶端镶嵌着一颗偌大的奶白色宝石,宝石四周还有一些点缀,是很传统的戒指模样。
只有梅林知道我盼望这一刻多久了。
“你要我如何拒绝你?”
得到我委婉的答案后,奥利弗笑了,笑得很开心,是我从没见过的开心,是连他拿了魁地奇杯都没有露出过的笑容,他拿过我的左手将那枚戒指戴到我的中指上,“你不知道我盼望这一刻多久了,伍德夫人。”他说。
我们一同慢步行走在回客厅的路上,奥利弗告诉我,这枚戒指是伍德先生追求伍德夫时的订婚戒指,伍德夫人想将它作为传家宝传到我手上。
定情信物,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