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吗?”
“你总能给我带来欢乐。”
愣怔完的赫敏开始环顾四周,寻找那个将她的水獭冲散的元凶,两个看着她捧腹大笑的人显然是最容易让人看到的,她如我所想那样哭笑不得地用她的魔杖指着我。
“气不气?”我提高了几个音调问她。
“你好坏啊!”她大声朝我叫喊。
我得意地用手肘捅了捅塞德里克,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一个成功的恶作剧。”
塞德里克正要笑着跟我说些什么,房间的灯就闪了一下,打断了塞德里克。
“这是……?”
“叮铃,叮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地面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头顶的灯吊下的水晶坠子相互撞击着。
不!不是我的错觉!
地面的抖动,从轻微变得强烈,我们慢慢地往房间的中间靠,面前的镜子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裂痕,我觉得奇怪,快步朝那面镜子走去。
“别过去!”塞德里克拉住了刚走出几步的我,“危险。”
幸好塞德里克及时拉住了我,因为他刚拉住我,那面镜子就像被外力攻击那样朝我们炸裂开来。
“这……”我更觉得奇怪了,皱着眉看着那面镜子后面的石砖墙。
“我会速战速决。”墙外有一个熟悉的尖细女声传进来。
糟糕。
塞德里克老练的警觉告诉他很快就会有坏事发生,他立刻站在我面前,把我护在了身后。
只听见一个咒语响起,那面石砖墙便炸开了,石砖被炸成或大或小的时候朝我们飞来,多亏了塞德里克的防御咒,我才不至于被石子砸到。
石砖被炸开的灰尘在空中飘荡,模糊了我的视线,隐隐约约我看到石砖墙上被炸出了一个洞,洞外站了几个人,其中有一抹刺眼的粉色。
我轻咳几声,灰尘终于散去了,粉红娇娃身后站着几个穿着斯莱特林长袍的学生,身旁站着费尔奇。
“梅林的胡子,真他妈的糟糕。”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是挺糟糕的。”塞德里克低声回应我。
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大概这是每个人心里都在问的。
德拉科从挡住了他的墙后出现了,他拽着秋对着我们得意地笑着。
噢,德拉科,我真对不起他,我紧紧拽着塞德里克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后,祈祷塞德里克的袍子足够大,能挡住我。
等等……秋?!希望我不是看错了,我从塞德里克身后偷偷探出一双眼睛,打量了德拉科手里抓着的那个女生一番——真的是秋。
秋出卖了我们?!
“盯了你们几个星期,终于被我找到了。”粉红娇娃得意地笑了几声说道。
“秋……”我小声说出了德拉科手里拽着的女孩的名字。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塞德里克用仅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或许吧。
“波特,张,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都给我回到你们寝室!”粉红娇娃用她讨人厌的尖细声音说道。
再讨厌她再不愿意服从也得服从,谁知道这时候还跟她作对会闹得什么下场。
但是离开不就意味着要经过德拉科吗,经过德拉科铁定会被德拉科捉个现行,那只能寄望于塞德里克了。
我拽了拽塞德里克的袖子,小声说道:“待会挡着我,我不想被德拉科看到。”
善解人意的塞德里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点点头,让我走在不靠近德拉科的那一边。
感谢塞德里克。
于是我紧贴着塞德里克的另一边,搂住自己的袍子尽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别被德拉科看到。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德拉科竟然这么眼尖,也不知道他会回头看人,尤其是他讨厌的人。经过他时他也没有在看我,走出一段距离我以为我安全了,谁知道就这样被叫住了。
“斯凯达!”他又叫了一声。
第一次听到他叫我时,我想装作若无其事不是本人地大步往前走,他又叫了我一声,我前进的步伐变得僵硬了,犹豫着该不该停下来回头看他。
不该!我就该继续装作不是本人地跟塞德里克一起离开。
要知道,脑子是脑子,心是心,毕竟不是长在一起的东西,脑子当然会有自己的想法,尽管我的内心想了不能停下,我的脑子还是让我的脚步停了下来,不仅如此,我的脑子还让我回了头。
“真的是你!”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
这时候我就应该低下头不说话,但脑子是脑子,心是心,这俩玩意儿不长一起,所以我很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德拉科。”
德拉科放开了秋,快步走到我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走你的,迪戈里,我带她回去。”他看着我对塞德里克说。
我这才发现我停下时,塞德里克也停下了,都到这步了总不能拖累别人,我点点头说:“是的,塞德里克,你先走吧,我们回头聊。”
“走,回去。”
“去哪?”
“回拉文克劳的塔楼,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跟我谈谈?德拉科?就你?跟我谈谈?
发现威胁消失,跟德拉科在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我气焰十分嚣张。
“真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喜欢跟他们一起玩。”
“对。”
“你看看,现在给自己惹了多大麻烦。”
“就是就是。”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他们在搞这个东西,这个什么……邓布利多军,这名字太愚蠢了。”
“就是就是,应该叫马尔福军。”
“我在跟你认真说话!”德拉科的语气里透露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早就知道你跟波特他们在搞这个,我一直在提醒你。你开始跟我们玩了,我以为你就识趣了不跟他们搞这些……什么……邓布利多军了。今天居然被我捉到了你!”
他一直在提醒我?他有提醒我吗?如果套我话算是提醒的话,他确实是在一直提醒我。
“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我敷衍着他说,“这不是神秘人回来了嘛,我得学着怎么保护自己,你知道,普鲁图不在我身边,没人保护我。”
德拉科突然不回答我了,他沉默了好久,才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