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杀邓布利多,死的人就是我。”他惊恐地看着我,强压着语气嘶吼道。
如果德拉科不能杀邓布利多……那伏地魔就会杀了他……可是……邓布利多是我们安全的最后保证了,我从来不知道德拉科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他可不能杀人啊,他只是个小男孩,不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我也不确定我的话是否可信,我只能看着德拉科的手说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德拉科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喧闹声和脚步声——他们下课了,德拉科把话咽了回去,担忧地看着外面。
还好,没人发现我们,我和德拉科这时候出去不方便,于是便决定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待魔咒课课室的人基本都走完了,德拉科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语气像在请求我。
“不会的不会的,相信我。”我抱住德拉科,轻声说。
他像只受惊的小猫,靠在我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慢慢地没有了颤抖,平静了下来,在我的怀里大口喘着气,一副涅盘重生的模样。
“我好多了,谢谢。”他坐起来,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用平常的语气说。
“那就好。”我眯着眼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斯凯达还会在这些大事上骗你?”
“我相信你。你饿了吗?”
“有点吧。”
“那我们去礼堂吧。”
“一起吗?”
“对。”
被德拉科邀请一同去礼堂吃完饭,我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他是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的人,好吧,不完全是失踪,但可以算得上失踪人口了,他平日里能躲开我们就躲开我们的,突然来了个邀请,我不感到诧异都很难。
难得德拉科想跟我一起结伴,我拒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更何况这时候也逮不到潘西了,跟德拉科一起吃饭还能做个伴。
“好啊。”
我们并肩走向礼堂,我以为德拉科会去斯莱特林的长桌吃饭,一进礼堂就往斯莱特林的方向走,他看到我往那里走,一把拉住了我。
“去拉文克劳那里坐吧。”
“为什么……”我刚说出一个词,就看到斯莱特林长桌那里坐着的潘西和布雷斯,就懂了,“行。”
吃饭的时候,德拉科一直没有说话,眼睛却总是抬起来看我,很快又会低下眼睛去。
有话想说又不敢跟我说?我倒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跟我说话。
心里有事的德拉科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许多,一边吃饭一边想事情能不慢吗,我吃饱饭后撑着头笑着看着他,想知道他在我的注视下什么时候才能说出话来。
终于,德拉科吃完了,他低着头,说:“我送你回去吧,我也想散散心。”
好小子,居然要陪我回拉文克劳塔楼,楼梯的最顶端哦,一起读书这么多年来,他一次都没有陪我去我们的塔楼。
“好啊。”
夜深了,我抚摸着躺在我肚子上的卢莫伊,看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月色,想着今天早上的事情。
德拉科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其实不太能接受他是食死徒的一员,要知道,是食死徒对普鲁图、奥利弗和我使出钻心咒,才逼迫爸爸、妈妈加入他们的行列的,还有伏地魔,就是他杀死我爷爷的,我有多恨他们,德拉科当然是知道的。
也难怪他一直跟我道歉了,这到底还是不能怪他,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愿加入食死徒的,但就算他不愿意,伏地魔也有办法逼迫他加入食死徒,我就见证过。
噢,我最好的朋友是食死徒,我还是很难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我知道我必须接受,并且我接受了也不会放弃和德拉科做朋友的。
还以为德拉科宣泄完情绪,一切都会过去,他的生活会再次步入正轨,潘西会每天笑容满面地,我还是错想了德拉科。
第二天早上我离开拉文克劳休息室,在塔楼门口见到了德拉科,他背对着塔楼门,看着远方的石墙——他不认识拉文克劳的其他人,除了我,他还能找谁。
“德拉科?”我轻声叫了他的名字,他回过了头,看到我时微微一笑。
“早上好。”
“你在等我?”
“对,去礼堂吗?”
“你不跟潘西和布雷斯一起吗?”
德拉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不了,我不能连累他们。”
自此之后,每天早上,我都会和德拉科一起出现在礼堂,中午和德拉科一起吃饭,傍晚和德拉科一起去温室,一起吃过晚饭晚上一起去图书馆,他可能把我当成了在学校里唯一的依靠——跟纳西莎阿姨一样的存在。
毕竟这个事情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了。
一次两次可能还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记住的,长期以此就会让人觉得奇怪,尤其是潘西。
终于,在一次课间,她跑到图书馆来找我,质问我是不是和德拉科摩擦出了什么感情,背着她跟德拉科搞上了。
女人就是容易多想,德拉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我只能含糊地跟潘西解释,撇清跟德拉科的关系。
潘西的表情不像相信的,但也有几分相信,现在除了相信我,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跟我疏远了,她到底还是没有相信我,每次看到我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偷偷和布雷斯说些什么,布雷斯只是淡淡看我一眼,显然是不相信潘西的话。
这才是智者。
不过,被潘西质疑,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却因为另一个好朋友而跟我疏远了。
换个位置想想,如果奥利弗总是跟一个女生走在一起,我也会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的,我跟奥利弗的恋情好像就是这样被大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