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国真的说出发就出发,当天下午听梅里达说了这个,晚上我们就开始收拾行李了,娜塔莉娅阿姨和伍德先生看着我们忙着收拾行李都一副欣慰的模样。
别说他们了,我也欣慰啊,我能去法国了,因为旅游去法国,在这混乱中去法国,去法国见那些我在五年级认识的女孩们,真是太激动人心了。
有了这种激动心情的加持,我收拾行李也快了许多,没多久我就收拾好要带去法国度假的东西,听着奥利弗和普鲁图屋内依旧吵闹的声响,估计他们还在收拾东西,我没忍住想去他们房间炫耀一番——他们总说我收拾东西要花很长时间,那我现在该去嘲笑他们一番。
来到他们的房门前,我门都没敲,拧开门锁用力一开门,就看到在房间里收拾着衣物的奥利弗和普鲁图。
“收拾什么呢,收拾这么久。还要化妆吗,难道要收拾化妆品吗?”我慵懒地撑在门边,炫耀着看着他们。
“怎么?收拾完了?”普鲁图丝毫不相信我的行事速度,用好笑的表情看着我,说。
“收拾完了,小蜗牛。”我双手叉腰露出凶狠的眼神回答他。
“一次比我们收拾东西快就来炫耀了?”
嘿,你说这人怎么这样,状态恢复了就得意了?就肆无忌惮欺负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可恶!
还是奥利弗比较温柔,他从衣服堆里抬起头看着我,问:“东西都收拾齐了?”
“齐了。”
“我去给你检查一下吧。”
看着奥利弗这么温柔的样子,我怎舍得拒绝他的好意呢?我答应道:“好啊!”
他笑了笑,站起身,跨过一堆在地上乱糟糟的行李走向我的房间。
估计我一直都是个糊里糊涂的模样,奥利弗总觉得我没收拾齐东西,他将我行李箱里的东西清数了几遍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样?”我就像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别人夸奖的孩子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奥利弗,问。
跟我相处了这么久,奥利弗自然也知道了我的心理活动,他轻弯着眼,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很不错。”他说。
“那你要跟普鲁图说吗?”
“当然。”他笑着说,“他会为你自豪的。”
那必须的呀,当我知道我比他们快收拾完东西时我也是不敢相信的。
“好了,那我也该回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晚点聊。”
“嗯,晚点聊。”奥利弗应了我一声便离开了我的房间,很开心那样哼着小调往自己的房间走,哼的小调还是我最喜欢的那首儿歌。
晚些时候,我和梅里达躺在床上,听着梅里达和黛克瑞拉每天晚上都会进行的争吵,我看着天花板,想象着法国的夜空,那里应该是好看的深蓝色,再配上点点银星,还有一轮弯月在空中发着光,一点点薄得几乎能被忽视的云朵遮掩了月亮,在月亮上形成好看的阴影。
应该……还会听到一些知了的叫声?毕竟是夏天嘛,正是知了活跃时。
不知不觉间,梅里达和黛克瑞拉的吵闹声停下了,大概是以为我睡着了,或许……我真的睡着了。
“达达?达达,该起床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感觉有东西在晃动,耳边还有朦胧的声音,朦胧得我分不清人声的男女。
“唔……”
我不情愿地抓起被子来蒙住自己的头,只要我听不到声响我就不用起床,被子蒙头果然有用,这被子一把头蒙住后都没有晃动了。
“达达,起床了。”
那人却不想放过我,他她拉开被子继续晃动我。
噢,梅林的臭袜子,饶了我吧。
无论表现得再不情愿那人都没有停下摇晃我。
最后,他成功了,我拉开被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晃我的人。
晃我的那个人是梅里达,平日里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梅里达怎么今天这么不可理喻了?看到我用被子蒙头都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了。
“达达,起床了,我们要去法国了。”
“法国?什么?哪里?”
“贝纳克埃卡兹那克。”
什么贝……什么……克?法国?什么东西?等等,法国!我今天要去法国。
这一下子我就彻底醒过来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叫醒我的不是梅里达,而是梦,要不是记得今天要去法国,我会再次睡回去。
是该起床了。
大家都已经起床了,我又是最后一个,来到楼下时他们都已经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了,娜塔莉娅阿姨给奥利弗叮嘱着事情,奥利弗就像我敷衍我妈妈那样看都不看娜塔莉娅阿姨,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可把奥利弗带坏了。
我的出现仿佛是奥利弗的救星,“斯凯达起床了。”看到我,他立马打断了娜塔莉娅阿姨的话,起身离开了座位。
“嘿,这孩子。”娜塔莉娅阿姨小声抱怨了一句,她又带着笑脸转过来看着我,指着一个空位,“坐这来。”
既然娜塔莉娅阿姨这么热情,我当然不能辜负她,我走到了那个空位,坐下来的时候,奥利弗也正好给我端来了早餐。
这待遇真正好。
梅里达似乎并不了解飞机(虽然我也不了解),她带着我们来到一条小巷子的末尾,这地方破破烂烂甚至还有些垃圾堆才有的臭味。
这算是偷渡了吧?
刺激,第一次偷渡,有些激动。
那个人给了我们一个锁头都烂掉了的锁,我们刚一触碰它,眼前的场景全都扭曲了。
门钥匙对我来说并不熟悉,所以我到达法国的时候在路边吐了一滩胃里被磨碎的食物。
梅林的胡子,这真是太晕了。
还好我们是在一条小巷子里,奥利弗可以肆无忌惮地掏出魔杖给我的呕吐物来一记清理一新。
“你感觉怎么样?”奥利弗关切地问我,手还不停拍打我的后背仿佛能将我的不适都拍走。
“这玩意比幻影移形还难受。”
奥利弗显然还记得我第一次被娜塔莉娅阿姨和伍德先生用幻影移形带走的模样,跟现在这样狼狈,我想,或许这个会比幻影移形狼狈许多,因为这次吐得很严重。
“我不知道你受不了这个……”梅里达说话的语气里多了些自责,“早知道我就弄麻瓜的那个……飞……飞……”
听着梅里达的思考,普鲁图立刻补上,说:“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