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或许今晚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要是我开心了,我就能告诉你了。”
奥利弗会意,笑了笑,带着我走进去房子里。
要不是听到厨房里传出来的锅铲和锅敲击摩擦的声音,单凭房子里弥漫的灰尘、静谧的房子氛围和周围乱糟糟的景象,我还真猜不到梅里达已经在这里了。
几声沉重又谨慎的脚步声响起,这不像梅里达的,我跟奥利弗往后退了两步,抽出魔杖,准备好攻击陌生人。
转角处走出来一个熟悉的男人。
呼,还好是普鲁图。
对方看到我和普鲁图,舒了口气,收起了魔杖,“你们来了。”他说道,转身往回走。
梅里达和奥利弗不让我参与计划的事情我还记恨着,我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普鲁图身边挽上他的手臂,普鲁图没想到我回走上来,他转过来看我的眼神有些诧异,很快他又恢复平静,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像以前那样温柔地笑着。
“姑婆做饭吗?”我喜欢普鲁图温柔的微笑,看见他的微笑我也露出了撒娇状的笑容,找话跟他说。
“你要是想吃我做的也可以。”
“那下次你来做吧。”
“好。”一边说着普鲁图带着我走到楼梯前,“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看点东西?莫非普鲁图没有去找房子而是一直都住在厄博斯庄园,正好知道今天我回来就准备了惊喜?
普鲁图也是很了解我的,看我的小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我没有住在这。”
“那你要带我看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神秘一笑,带着我走去我的房间。
尽管心里感到非常的疑惑,我还是没有多问,跟着普鲁图走进了房间。
飘窗上挂着的窗帘有一般都掉到了飘窗的台子上,地上还有被打破的玻璃渣子,灰尘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地毯、床单、帷帐都破破烂烂地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看来他们这帮该死的人连我的房间都没他妈的放过。
“别生气。”普鲁图拍了拍我,想将我的怒火拍灭,指着床底,“看看。”
床底能有什么?我趴下来,看到几个信封状的东西,因为藏得太深,我不能把它们用手抠出来,于是掏出魔杖用飞来咒把它们弄了出来。
我拿着几个信封在手上拍了拍,铺在信封上的尘都顺着风飞到了空中,散落在房间各处,信封上没有署名,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把其中一封拆开,没来得及看信的内容,我就看到末尾署名处——你永远的好朋友赫敏。
赫敏给我写了信?她在我离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问我会不会回厄博斯庄园就是为了给我写信?
不顾这里是不是很脏,我随意坐在了床上——属于我的床上,普鲁图没说什么就说明我可以随意坐,拆开了剩下的信,一封一封地看。
第一封是在她回到家后给我寄来的,第二封是我去了法国寄过来的,第三封是前两天寄来的。
前两封都是问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到信,收到信了就给她回信,第三封信息量简直要炸开我的脑子了。
这个丫头居然打算对自己的父母亲用一忘皆空修改他们的记忆,并且七年级不回去上课了,要去跟哈利一起找魂器。
“魂器是什么?”我读着不由得发问。
“储存灵魂的东西。”普鲁图回答道,我感到震惊,他居然会知道黑魔法的东西。
“你知道?”
“我看过书,里面有说,分裂自己的灵魂,把灵魂存在魂器里,你就永远都不会死。”
把灵魂藏在魂器里保永生?梅林啊,谁会这样做啊?我是说,永生,意味着你永远都会很老很丑,难道他不会每天睡醒被自己丑到吗?
赫敏在信里有提到罗恩的哥哥过一段时间会结婚,问我会不会去,还说大家都想见到我,特别是莫莉,她一直担心我会不会因为父母的事而一直闷闷不乐。
有,确实有,现在想到我跟爸爸妈妈分开了我就很难受,但这至少是总有一天能见到的分开,而我跟爷爷就不一样了,阴阳相隔,再也不见。
在最后,赫敏告诉了我地址和时间,希望能在婚礼上见到我。
“是查理还是比……比利?比尔?要结婚了。”
罗恩跟我提过他的哥哥,查理和比尔或者是比利,我记不清了,我从没见过他们,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竟然要结婚了。
换作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跟大家隔绝久了,我倒是有那么些想念。
“是比尔。”普鲁图说,“你想去吗?”
“想,我能在衣柜里挑一件好看的小礼裙吗?”
“嗯。”
“你要去吗?”
“不去,你知道我不喜欢韦斯莱,你叫上伍德,他会陪你去的。”他摇了摇头,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奥利弗。”
“伍德。”
“奥利弗。”
“伍德。”
“奥利弗。”
“奥利弗。”
明明奥利弗跟我们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普鲁图还是很不愿意叫他奥利弗,他还是像陌生人一样叫他伍德,每每我们谈论到奥利弗,我们都会在称呼上争吵一番。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我拿着这三封信跑下楼去,奥利弗正安静地坐在饭桌旁,一动不动地看着桌子上的空气。
“奥利弗!”
奥利弗偏过头来看我,等我跑到他身边他才说话,“什么事这么着急?”他边说边帮我整理头上的乱发。
我扬了扬手上的信,问:“我们可以去比尔的婚礼吗?”
“比尔?谁?”
“罗恩的哥哥。”
大概是想把我哄开心,奥利弗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