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不了邓布利多,还不能阻止波特拿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我现在还……波特劝了我,我也想加入你们,不再为黑魔头卖命了。”
这小崽子终于想开了?我早就跟他说过跟着伏地魔是没有未来的,我想,他是听进去了的,只是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都在伏地魔那边,他才跟着做食死徒的。
“太好了,你终于想开了。”我感到欣慰,说着便抱住了德拉科。
他身体有些颤栗,大概是想要是伏地魔赢了,他被作为叛徒要怎么处置,因此他没有说话,怔怔地点了点头。
要是伏地魔赢了,德拉科被作为叛徒会被怎么处置?如果他赢了,我爸爸妈妈也会被作为叛徒处置,还有普鲁图,与他有关的人可能都得死。没有人会安全的。
想到了德拉科可能在想的东西,我也不高兴了,我像德拉科那样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现在只能期盼着霍格沃茨保卫军能获得这次大战的胜利。
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奥利弗拍了拍我,拍我的速度有些快,像有什么急事那样。
“怎么了?”我抬起头来看他,问。
奥利弗的眼睛没有在我身上,而是在远处的什么东西上,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一只红色毛发的狐狸”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红毛狐狸!不好!他怎么会出事!
那只红毛狐狸离我有些远,我看不到是有耳朵的那只还是没耳朵的那只,来不及眺望是哪只了,我拉着奥利弗快步跑到那只红毛狐狸的身边。
是耳朵齐全的那只,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脸上还带着平日里那种笑意。
“弗雷德?”我轻声叫了叫他。
“……”他没有回应我。
“弗雷德。”我边摇晃着他边叫着他的名字。
“……”他还是没有回应我。
“弗雷德……?”
“他……他死了。”珀西沮丧地低着头,强忍着悲伤,颤抖着话说。
弗雷德……死了。
不……为什么……不可能……弗雷德怎么会死了……
我的耳朵像聋了那样,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我能看到珀西和奥利弗都在说话,但我听不到他们说着什么,我也不会读唇。
唯一在我耳朵里来回激荡的只有一句——他死了。
“斯凯达!斯凯达!”奥利弗摇晃着我的身体,把我的神拉了回来。
“弗雷德死了……弗雷德死了……弗雷德……他死了……弗雷德……”我看着奥利弗棕色的双眼,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说话的同时,我的内心像被施了钻心咒那样难受。
爷爷的死,邓布利多的死,都是离我身体最近的,我最终还是慢慢接受了这里两个死讯,他们都是老头,死亡是迟早的事。
但是弗雷德,他只是个没比我大多少的爱开玩笑的混小子,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这样……死去了……
奥利弗挡在我和弗雷德之间,把我抱进他的怀里,用他的身体挡住弗雷德,“不要看……不要看,不要再看了。”他似乎跟我一样害怕,像我一样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战争……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吗?弗雷德和乔治……我看着他们两个像连体婴一样总是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战争就这样把他们两个硬生生拆开了,我再也不会被他们两个合起来欺负了。
这本应该感到高兴的,但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的眼泪像洪水决堤了那样涌了出来,我趴在奥利弗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眼泪滑落。
要是乔治知道了弗雷德的死讯……他一定会比我还要难过,毕竟弗雷德是他最好的兄弟。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珀西难过,他也懂得这个道理,他冷静了一下,拿起魔杖又往外面跑去了。
自从弗雷德那冰冷的尸体被珀西带来后,不少伤员又从外面进来礼堂了,更有甚者——比弗雷德的尸体还要冰冷的尸体。
我还以为,魔法的战斗会比麻瓜世界枪炮的战斗死伤要少许多,毕竟魔法不一定都要致命的。
“奥利弗……”我站在大桌子上看着躺在地板上的伤员和尸体,不由得有些害怕,感到害怕我就会下意识地喊奥利弗的名字。
“嗯……”他用低沉的声音回应我。
“好多尸体。”
“嗯,你放心吧,不会有卡西奥佩娅阿姨和塞夫叔叔的。”
那梅里达呢?梅里达,对,梅里达,我离开楼梯后都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一个人能否应对好突破西楼梯进来的食死徒。
“梅里达呢?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
奥利弗没有回答我,大概是跟我一样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糟糕,我怎么能把梅里达留在那里那么长时间!她只有一个人,食死徒是源源不断进来的!
“我得去找她!”
丢下一句话,我就跳下桌子,奔跑着穿过伤员与尸体,赶往西楼梯。
食死徒都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哪怕我挑了一条最偏僻的走廊,都能遇上食死徒,我把他引向厕所,一路上边打边跑。把那个食死徒成功引到厕所里,我施了个咒将厕所封住,立马跑向西楼梯。
梅里达并不是一个人,我赶到西楼梯时还看到了塞德里克,他跟梅里达一起对付着想要冲破他们设下的保护屏障的食死徒。
看来梅里达会的东西要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看到我,梅里达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只有一个人,我担心,就来了。没想到你也在,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是黑暗里唯一明媚的存在,“我总不能让夫人一人在这里对付食死徒。”他说。
“迪戈里。”奥利弗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没想到他也跟来了。
“伍德,好久不见。”
此前一直不是什么好友的塞德里克和奥利弗一见面就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抱在了一起。
“以前怎么不见你们关系这么好?”我打趣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见到的人都觉得很亲切。”塞德里克笑着回答我。
噢,塞德里克,他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爱笑,不回眸一笑都百媚生。
“梅里达,你还好吗?”
“好着呢。只是……这屏障挡不了多久,黛克瑞拉也累了。”说着,梅里达摸了摸闭上了眼睛的黛克瑞拉。
黛克瑞拉没有像平时那样神采奕奕,现在的她闭着眼睛喘着气,劳累的模样,辛苦她了。
“那就看看我们能不能只把他们控制在这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