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笙敏锐的觉察到封斯爵的身上似乎凝聚着一丝戾气,眼眸中的笑意瞬间剥离,变成利刃一般的锋利,朝着某个角落望过去。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除了觥筹交错的人群,似乎什么都不曾有。
“怎么了?”
封斯爵不想让苏寒笙为他担心,随即吻了吻她的额头:“媳妇儿,我先出去一下。”
苏寒笙本能的觉察出了一丝异样,便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媳妇儿,一会儿爵跟楚湘琴要下楼敬酒,我们两个人都走掉似乎驳了他们的面子。”
他见她一直紧抿着双唇,随即笑了笑:“只不过是一个昔日里的冤家,今天既然碰上了,总要示示威,否则老虎不发威,真当我封九爷是病猫。”
“那你记得回来,说起来你才是撮合他们的人,这杯喜酒要喝的。”
他伸手捻了捻她的耳珠:“媳妇儿在这里,我自然要回来的。”
转身时,他眼眸里的温柔已经全然不见,随即目光如刀锋一般的朝着某处寻去。
希尔雅顿的酒店布局很是特殊,从大厅通往各处的是一个个玻璃桥通道,而各桥的尽头又首尾相连,四通八达,所以有人打趣,来到希尔雅顿酒店犹如置身迷宫一般。
封斯爵与那人展开了一段猫捉老鼠的追逐戏,他紧紧的跟在那人的身后,全身的神经几乎绷紧,生怕错过了他的任何行踪。
与此同时,他拨通了尾巴的电话:“带你的人把希尔雅顿酒店围住,大鱼上钩了。”
“是,老大!”
眼看他跟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他猛然飞身跳起,将面前的人狠狠的扑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他抬手握住他的虎口,将他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折,只听咔啪一声,那人的手臂直接被折断,与此同时,他用膝盖死死的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只是,堂堂暗帝就这么轻易的被制服,似乎不太可能。
他猛然把那人的脸扭了过来,果然看到一张年轻的脸,顿时有些恼怒:“你主子呢?”
那个死侍倒抽着冷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巴里只发出不成音调的声音。
封斯爵皱了皱眉,他曾经听说过,暗帝手下的死侍在进入训练营之前有的会被拔掉舌头,有的会被熏聋耳朵,目的就是防止他们落入敌手之后吐出组织的秘密。
这样残忍到毫无人性的手段,也只有暗帝能够想得出。
封斯爵松开了死侍的一只手,只见他从身上摸索出一只手机,递给了封斯爵。
他正狐疑间,一个陌生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封斯爵随即将视频打开,只见视频对面露出半张脸谱,一阵阴测测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封九爷,别来无恙啊。”
封斯爵冷笑道:“暗帝,你每次出现总是装神弄鬼,为大丈夫所不齿!”
“封九爷,我如果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我知道你在帝都,躲着做过街老鼠的滋味怎样?”
“哈哈哈……你不用激将我,我现在还不是现身的时候,其实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把我女儿照顾得这么好,而且……你好像很喜欢我女儿啊。”
苏寒笙是封斯爵的软肋,如今听暗帝提起她,他顿时把手指握得咯咯作响:“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打她的主意!”
“我真的没有想到,当年我跟封擎苍斗得你死我活,但是我们的子女却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孽缘孽缘啊!”
封斯爵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你没有资格提起我的父亲!”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气盛,心火太旺,啧啧啧……我只是提一提,你的火气就窜上来了,也不知道我女儿到底受不受得住你的坏脾气。”
“暗帝,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杀了你未来的岳丈大人么?”
“笙笙跟你不同!”
“可她骨子里流着属于我的血,我是他生父,你杀了我,她怎会不记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