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斯爵转身对女保镖吩咐道:“苏小姐既然想要出院,那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是,老大。”
保镖转身的时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大方才的那副样子真可怕。
苏寒笙冷冷道:“你这样又是何必?”
他弯腰将她抱起:“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跟我一起回家。”
“若我不愿意呢?”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
她将脸偏侧:“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厌弃。”
他怔了一下,随即扯唇笑道:“这样也好,就算是恨,也算是入了你的心。”
“封斯爵,放开我!”
“苏寒笙,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往北走,绝不会让你偏南行,你生是我封斯爵的人,死是我封斯爵的鬼!”
回到别墅,封斯爵命令男保镖守在门外,女保镖则守在别墅内,甚至亦步亦趋的跟在苏寒笙的身边。
就连苏寒笙去喝水,都有人跟着。
她顿时冷笑道:“你们不必这样。”
“苏小姐,抱歉,这是老大的命令。”
苏寒笙气鼓鼓的将水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在上。
封斯爵不仅限制了她的出行,甚至还切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如今的她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金丝雀。
只是,自从她回来之后,便不见了封斯爵的踪影。
到了半夜的时候,她正在睡梦中,忽然一只手臂将她拉入怀里,扑鼻的酒精味混杂着雪茄的味道袭来,她猛然睁开了眼眸。
屋内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窗纱影影绰绰的投射进来,衬得他那双眼眸极亮,此时怔怔的的看着她。
微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门,令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打算将他推开时,他却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肢:“媳妇儿,对不起……”
他将头埋入她的胸口,坚硬的头发扫在她的肌肤上,微微刺痛。
苏寒笙强忍住心口的酸涩,冷冷开口:“封斯爵,我找不到原谅你的理由。”
幸福的人用童年来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苏寒笙不想成为不幸的人,所以她努力的用童年里仅有的温暖来治愈自己,而这唯一的温暖则是柳峥嵘给她的。
现在,封斯爵逼死了柳峥嵘,无疑将她记忆中的温暖抹杀。
她与他的信任瞬间坍塌,甚至觉得,他对她所有的亲昵,都是有目的的。
他让她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却转而接近母亲,逼着她说出傍身的秘密。
令她不得不认为,他之前的温存都是假的,他只是想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念头犹如一把钝刀一般割在她的心口,提醒着她曾经有多愚蠢,令她痛不欲生。
封斯爵的身子缓缓滑落,掀开她的睡衣,将唇落在她的小腹。
滚烫的吻落下,烫得她的肌肤一阵发颤。
苏寒笙收敛了心绪,声音低沉:“封斯爵,就算不是我身体的原因,我也会拿掉这个孩子。”
封斯爵的身子一震,他紧箍住她腰肢的力道加重:“笙笙,我就当你说气话。”
苏寒笙忍着酸涩道:“我没有说气话,如果我早点知道你的真面目,或许我会痛恨自己,竟然怀了你的孩子,所以……就算他是健康的,我也会把他打掉,因为我不想生下……魔鬼的孩子。”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冷,仿佛令室内的气压骤然降低,似乎从初秋穿入严冬。
封斯爵默不作声,只是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