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乖。”
他再次去抱她时,却被她将撕碎的东西砸在了脸上。
纸片纷纷落下,他对头便看到了那个小红本的一角,殷红的颜色格外的刺目。
她找到了他们的结婚证,而且把它撕碎了。
“你喜欢撕?改天我多弄几本。”
苏寒笙的怒意瞬间直窜脑门:“是啊,你封斯爵何许人也,也是只手遮天,而我只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你的笼中鸟!”
她看了看日期,领证的日子是在半年前,那时封斯爵刚刚回国,而她以为自己跟他不过是碰巧遇见,没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有自己傻傻的以为这是缘分使然。
“笙笙,我爱你。”
苏寒笙只觉得这句话无比的讽刺,她的唇角衔着冷意:“这就是你无所欲为,甚至逼死我母亲的借口吗?”
他用那双湛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她:“你是我这辈子耗尽所有想要得到的女人,我自然不想让你再落入他人之怀。”
“哈哈哈……你是想得到我,还是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别说爱这个字了,你玷污了它。”
他安静的与她对视了片刻,随即弯腰将撕碎的结婚证拢起来:“你刚刚流了产,心情自然不好,我可以理解,所以无论你怎样气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苏寒笙猛然将脚下的碎片踢飞,甚至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封斯爵,我他妈的不想跟你过了,我他妈的要跟你分手!”
封斯爵起身时,眼眸里浸满了寒意:“想都别想!”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砰得一声,门被狠狠的关合,似乎整个卧室都颤了颤。
苏寒笙握紧了手指,只觉得浑身冰冷,而心里一阵一阵的痉挛。
接下来的一整星期,封斯爵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但佣人们照顾的很是贴切,知道她在做小月子,注意什么,避讳什么,每一样都小心翼翼的。
只是苏寒笙吃不多,身形日渐消瘦。
封斯爵斩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而且整个别墅里都噤若寒蝉,唯一跟她亲近的只有她的小狗丑七。
小家伙一直没心没肺的,最近把苏寒笙剩下的滋补品都吃了个精光,身子越发的圆润。
在别墅里被困得无聊,苏寒笙便养成了饭后带着丑七去小花园散步的习惯。
当她回来时,恰好看到江妈正在打电话。
看到她疾步走过来,江妈下意识的想要把电话放下,却被她一把抢了回来:“封斯爵,我想见见湘琴。”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好。”
楚湘琴一看到苏寒笙这副形销骨立的模样,立刻心疼的红了眼圈:“封斯爵怎么把你折磨成这副模样,笙笙,我就是跟他撕破脸皮,也要把你带走!”
她确实想要走的,但绝不能连累湘琴,毕竟她现在是夜太太,身后牵扯着夜家的利益,而夜家与封斯爵的公司利益交织,如果湘琴因为她,而跟封斯爵翻脸,那么夜家只会将这笔账算在湘琴的头上。
湘琴刚刚得到了夜家的认可,她断然不能让她趟自己这趟浑水。
“湘琴,你只需帮我做件事情。”
“做什么,你尽管说。”
“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