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笙气恼的将他推开,压低了声线:“封斯爵,你是不是有病!”
他竟然把她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欺负她太过心软,还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黑暗中,他的气息微喘,棱角分明的脸被月光衬得格外的冷峻。
他没有狡辩,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与她呼吸交错。
苏寒笙抬手将灯的开关打开,屋子里一片澄亮,而他眼眸里层层铺开的湛黑也格外的清晰。
“你说对了,我有病,而你就是我的药。”
“封斯爵,别这样,我们已经……”
“你以为你拿到了那张离婚证,这辈子就能逃脱我的手掌,苏寒笙,你把我封斯爵想的太过仁慈了。”
“你答应过我,给我自由的。”
苏寒笙的眼圈泛着红,眼眸中弥漫着一层水汽,却如冰刃一般扎在了封斯爵的心里,让他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收缩。
他就是见不得她这副可怜相。
“闭嘴,你再说下去我踏马的真要反悔了!”
苏寒笙立刻闭上了嘴巴,也把眼泪憋了回去。
虽然她的表演很是拙劣,可是她太了解封斯爵了,他就是见不得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而这一招则成了她用来对付他的杀手锏。
“怎么不说话了?”
她吸了吸鼻子:“你让我闭嘴的。”
他显得有些烦躁,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程亮的匕首:“这个是赔给你的,比你那把破铜烂铁锋利许多,而且刀身轻巧,对女人而言,更容易掌控。”
他似乎忘了,他口中所谓的那把破铜烂铁也是他送给她的。
“我用不到。”
封斯爵强硬的将匕首塞进了她的手里:“好好拿着,改天我教你几招用匕首防身的技巧。”
“封斯爵,你该走了。”
他带着周身的怒气朝着门口走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身回来,站在她面前恶狠狠道:“苏寒笙,你真的把我当成贼来防了?如果我今天不是来还匕首,才懒得踏进这里半步!”
丢下狠话,他随即推开窗子,纵身一跃。
苏寒笙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窗帘后面,扭头望过去,只见他矫捷的身形已经与夜色相融。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匕首,昨天是因为她没有及时回他的信息,今天是为了还匕首,他的借口还可以再拙劣一点么?
只是唐楚乔对她的警告犹如在她头顶泼了一盆子冷水,将她心中所有的悸动泼灭,理智也随之拉回。
一时间,她还没有弄清楚,唐楚乔到底站在哪一边,但是唯一确定的是,这场戏她必须演下去,否则她便会成为封斯爵的掣肘。
三天之后,封斯爵果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令她如释重负,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只能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来打发这份不太习惯的落寞。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秘书小姐的敲门声,苏寒笙一边翻开的文件一边道:“请进。”
“苏总,会客室里有一位先生说是您的朋友,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朋友?”
“是啊,看着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