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孕妇忽然闯入,吓得那些男士们立刻拉上衣服。
“这位女士,你走错了地方,如果去女卫生间请直走右拐。”
“我找人!”
她立刻去敲隔间的门,敲得极其用力:“封斯爵,你给我出来!”
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你是不是有毛病?”
看到不是他时,苏寒笙连声道:“对不起。”
她继续去敲另一间,吓得卫生间里的男士纷纷离开,只剩下一间隔间依旧反锁。
她站在门前,用力的敲着:“封斯爵,别以为躲在里面,便可以躲掉一切!出来!”
她几乎把手掌都拍红了,眼泪也一颗一颗的滑下来:“你知道我一个人苦撑着有多么辛苦吗?”
“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难道不想抱抱他吗?”
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她的哭声引来了一大批看热闹的人,也招来了机场的安保人员。
“女士,这里是男厕,请您移步。”
他们上前架住苏寒笙,拖拽着她往外走。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开他们的钳制,正要将门撞开时,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
他整理着衣服,怪异的看着苏寒笙。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随即失魂落魄的离开。
当人群散去时,封斯爵从那个隔间里走了出来。
先前走出来的男人朝着他伸出手:“说好的好处费呢?”
封斯爵随即从钱包里掏出几张老人头塞进了他的手里。
他喜滋滋的对着灯光看了又看,没想到上个厕所还能遇上赚钱的买卖。
封斯爵接过男人手中的鸭舌帽戴在了头上,随着人群消失在机场。
此时尾巴恰好将车子停在了门口,看到封斯爵时,便朝着他招了招手:“老大,这里。”
封斯爵压了压鸭舌帽,急匆匆的上了车:“快走!”
“老大,怎么了?”
“废话太多!”
尾巴立刻发动了车子。
他抬头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封斯爵那张心事重重的脸,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安静的开着车。
啪嗒啪嗒,封斯爵手中的打火机一明一灭,看得出他的心情很糟糕。
“老大,跟史莱斯的谈判不顺利么?”
“很顺利。”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有些烦躁的将脑袋仰在后座上:“闭嘴,让我安静会儿。”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又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搅乱了心境。
她有什么可哭的。
是她干脆利落的把匕首插入了他的胸膛,如今这把烫人的匕首还被他带在身上。
想要他回去?呵,帮她回去收拾烂摊子,还是再被她狠狠的捅一刀?
他们的孩子?那更可笑了,那孩子不是这个月就出生么,算来算去也不是他的啊。
是不是一个人说谎说得久了,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她应该感谢他没有当场掐死她。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她的哭声,他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痉挛。
尾巴见他的脸色不太好立刻帮他取出药,把水递了过去。
封斯爵将特效药吞下,似乎那种疼痛感消失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麦克斯说,他的心室受损,需要终身服用这种药物。
而这种痛苦却是那个女人赐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