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笙见他止住了脚步,心中一阵狂喜,她掀开被子,扶着床站了起来,一开口,声音里满是沉甸:“封斯爵,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我而去。”
封斯爵压抑下胸膛里翻滚的惊涛,转身时,眼眸里已经染上了一丝不羁的笑意:“怎么?我长得很想苏小姐的前夫吗?”
苏寒笙瞬间有一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所有的理智瞬间回归。
自己果然魔障了,竟然把眼前这个男人认成了封斯爵。
盛世是封斯爵的心血,他怎么会抢夺盛世的生意?
更何况,封斯爵才不会这样贬低她。
她正要松开手指时,他却猛然将她的手握紧,用力一拉,她整个人便撞入了他的怀里。
“放手!”
他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语气里满是暧昧:“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你的前夫,我会像你前夫一样疼爱你。”
苏寒笙企图将手抽回来,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而且此刻自己是病人,只能被他死死的攥着。
既然正面杠不过他,她只能另辟蹊跷。
此刻她抬起凉薄嘲弄的眸子看着他:“梵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在帝都的名声不怎样好,招惹上我这种人,你也不怕掉了身价。”
他不但没有将她放开,反倒是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你既然知道我是有身价的人,自然清楚我能为你带来怎样的好处,苏小姐不妨考虑一下。”
她的腰太过纤细,似乎不堪一握,他甚至能摸到她清晰的脊背与腰窝,这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这令苏寒笙很是愤怒,情急之下,她冷笑道:“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连我的前夫都敢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封斯爵只觉得胸口一阵痉挛,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的承认了。
他整个人如同遭受了雷击。
他是有多傻,竟然还会心疼她,所以去而复返。
他是有多贱,才会给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他的机会。
他是有多无知,竟然忘记曾经的痛!曾经的仇与恨!
他猛然将她推开,她身形踉跄的跌坐在床上。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身影,她扯唇苦笑,她痛恨所有的人把她当成毒妇,可是时间久了,她便以此做盔甲,抵挡住了所有人的靠近。
当病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像是被扎破的气球,软软的躺在了床上,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不想做毒妇,可在封斯爵没有归来之前,她只能披着这层盔甲,可这盔甲两面都是刺儿,防御着别人也伤害着自己,却护住了她身后的封家、盛世,还有她所要守护的人。
倘若有一天,她卸下了这层盔甲,必然是伤痕累累。
可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车库。
封斯爵猛然砸在了方向盘上,鸣笛声尖锐的响起,响彻整个车库。
她明明是带刺的玫瑰,有毒的罂粟,可他再次遇到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可胸腔中的仇恨翻滚,时不时的提醒着她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一个想要靠近,一个想要远离。
此时尾巴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大,唐云山的人带着货去了黄金州,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悄无声息的将他的货物拦截,记住一定要做干净!”
“明白!”
挂掉电话后,他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张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