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封斯爵看着昏睡女人花了的唇彩,微肿的唇瓣,方知自己太过冲动。
他这是怎么了?一看到小秦总发出的订婚声明,便将车子开到了盛世。
一看到这个女人,他便发疯似的把她拽上了车,又惩罚似的吻了她。
好在女人醉得不清,没有任何的意识,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她。
司机忍不住问道:“梵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他想了想便道:“去鸿途酒店。”
小秦总不是要跟她在那里订婚吗?他就是要带着她招摇的在酒店里开房,看他还订不订了。
但是当车子停在酒店时,他终究是不忍心,用西装蒙住她的脸,抱着她去了包间。
苏寒笙似乎很难受,一直将手指放在腹部,蜷缩着身子,嘴里发出喃喃的声响。
他贴在她耳边道:“你说什么?”
“封斯爵,封斯爵……”
他整个人如同石像一般定在了原地,只是怔怔的看着她,渐渐的红了眼眶,又红了眼眸。
“呵!难得你还记得我。”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发狠一般的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梦到你把匕首狠狠的贯入我的胸膛,只差那么一点,我就要死了,你的心可真狠啊。”
他的气息粗喘着,喷洒在她的面容,只是她依旧闭着眼眸,唇瓣微微张着,重复着他的名字。
他猛然将手松开:“苏寒笙,你踏马的没资格喊我的名字,你踏马的……”
他痛苦的捂住了脸。
他恨这个女人,可偏偏骨头里镌刻着两人曾经的记忆,还有对她的爱意。
她如毒,而他像是中了毒,每次多看她一眼,那把叫爱意的小锤子便一点一点的将他骨子里清晰的恨意敲碎。
他以为他是恨她的,他以为他见了她,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但一切都是他以为的,当他真正的面对他时,之前所有的防备瞬间分崩离析。
他恨这样的她,他更恨这样的自己。
爱不能,恨难平。
他起身就要离开时,她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封斯爵,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
封斯爵怔住了,虽然他知道她说的是梦话,但还是忍不住转身凝视着她:“你不是马上要跟姓秦的结婚了吗?为什么还想着我,嗯?”
苏寒笙迷迷糊糊的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不要走,我好累。”
“呵!你回答我,是姓秦的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想起了我,对不对?嗯?”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封斯爵,封斯爵……”
她的声音带着几丝醉意,软软糯糯的,撩动人心。
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她这般的喊他了。
他喘着气息道:“是你要的,那我成全你!”
夜风将窗帘吹起,暧昧的香槟色窗纱在风中交缠,飞舞。
天空泛起一丝鱼白时,封斯爵披了衣服坐了起来,他将手中的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将烟点燃,扭头看了看被他折腾得半死的女人,狠狠的吸了几口。
他果然是着了魔,洁身自好了三年,却在她这里功亏于溃。
她果然有毒,让他猝不及防,无法自拔。
只是看到她白皙肌肤上的痕迹,他愤恨道:“你去跟他订婚试试!”
当时针指向五的时候,他起身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苏寒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觉得腰肢有些酸疼,掀开被子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一无所知,看来喝酒果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她裹上被子晃晃悠悠的朝着卫生间走去,透过镜子看到身上的痕迹时,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这是被人上了,而且对方是个狠角色,折腾得她骨架快要散了不说,还折腾得她全身都是痕迹。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她顿时既愤怒又懊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以后必须戒酒了,毕竟自己的酒量太差了。
她洗了个澡,正要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这还怎么穿得出去。
无奈之下,她只能打电话给冰刃,让她帮自己带几件衣服过来,并且特意叮嘱过,一定要长款的。
挂掉电话后,她才发现自己手机上失踪的那个布偶娃娃竟然回来了,而且好好的挂在手机上。
她瞬间明白了昨晚那个狠角色是谁,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梵先生简直无耻,竟然趁着她醉酒……
冰刃抵达酒店后,看到她这副样子,误以为昨晚她跟秦老板在一起的,小声嘀咕道:“秦老板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苏寒笙总不能跟她说,昨晚她被人什么了,而且还是那个与盛世作对的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