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斯爵的脊背绷紧,但很快面色如常:“几年前我差点死掉。”
苏寒笙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眸:“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等待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整个身体瞬间绷紧,就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
“五年前,一场枪战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握住她的手指戳在自己的胸口:“子弹就是在这个位置穿了进去,距离心脏只差0.01毫米。”
苏寒笙的眼眸中满是失望与狐疑,他的胸口很烫,烫得她立刻将手指收回。
他撩起眼皮看着她,揶揄道:“怎么了?难道苏小姐的老情人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看着她的面色苍白如纸,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调侃道:“是不是那颗子弹是你送他的临别礼物?”
苏寒笙猛然站了起来:“我没有!”
封斯爵眯着眼眸:“没有什么?是没有伤害他,还是从来没有想过给他留活路?”
苏寒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思绪翻涌,良久才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他。”
“喔?是这样吗?我可是听说苏小姐亲手结果了自己的前夫。”
“有些事情,眼见的未必是真。”
“那到底什么是真?”
苏寒笙的心落了一拍,抑制住自己此刻紧张的情绪后,才道:“我为什么要说给你一个外人听?”
“因为我对苏小姐很好奇,很想知道你当时对他下手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我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
封斯爵迫切的想要拨开谜团,便一步步的逼近,将她禁锢于胸膛与墙壁之间:“有人说杀人如同走夜路,只要踏出第一步就不再惧怕了,苏小姐是不是这种感觉?”
苏寒笙从他的眼眸中解读到了熟悉的愤怒,她越发的激动,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但她了解封斯爵的性子,便故意道:“我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
封斯爵的眼眸中翻涌着血色:“忘记了?苏小姐的心可真够大的,连这种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或者说,你已经习惯了伤害别人,甚至以此为乐趣。”
“梵先生信佛吗?”
封斯爵嗤笑道:“那东西不过是愚弄世人的鬼把戏。”
“我以前也是不信的,可是自从他走后,我忽然发现,当你心中有了信仰,哪怕是无趣的,至少也找到了一个感情宣泄的地方,你不是问我怎么能忘记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愿闻其详。”
“多年前,我在凌云峰寺庙写了两份罪己书,当时师傅锁起来一份,而另一份则被焚毁了,当我听到经文,看到那张纸变成灰烬的时候,竟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我知道,但是我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杀了一个人,竟然还能做到你这样的心安理得,真是令人佩服。”
她迎上他的目光:“梵先生好像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特别是我与前夫的过往。”
“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毒辣的女人,会爱上一个怎样的男人。”
“梵先生,你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