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斯爵迫切的想要找到苏寒笙,告诉她,自己是个混蛋,这些年来只将恨意刻在骨子里,却忽略了其中的缘由,也忽略了她对他这份沉甸甸的爱意。
他想要祈求她的原谅,想要牵着她的手与她共度一生。
冰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苏小姐说等她换了新号会联系我的,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她的消息。”
当晚,冰刃跟封斯爵说了很多,当晚,整个奥州的人都无法入眠,满大街的警车声,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封斯爵像疯了一样搜索苏寒笙的踪迹,他几乎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明里暗里,白的黑的,但凡能够说上话的,他都去求了,不能谈交情的,那就谈钱,他像是得了失心疯,大把大把的丢着钱,只希望能够寻到苏寒笙的踪迹。
他错了太多,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只是,半个月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找到苏寒笙的下落,搜索到的是一份新娱股权的转让书,还有关于盛世未来的安排,种种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她已经为自己所在乎的人安排好了后路,这些事情,似乎只有将死之人才会做。
她要死了吗?一想到‘死’这个字,封斯爵心口便是一阵钝痛。
他不允许啊,他还没有道歉,他还没有求得她的原谅,他还没有弥补她,他没有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知道,苏寒笙的这把匕首插在他的胸膛,等伤口好了,在他的身体上落下了疤痕,似乎在提醒着那场伤痛,可她的胸口未尝没有血窟窿,只不过她的伤疤是看不到的。
让她这么伤的人,是他,在她胸口撞了血窟窿的人也是他,他想要帮她缝合好伤口,想要好好的爱着她。
这辈子他封斯爵从没有求过谁,在此刻,他却在虔诚的祈祷,祈祷苏寒笙一切安好,祈祷她真的只是累了,想要寻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等她休息够了,还是那个精力充沛,固执漂亮的女人,会对他笑,对他发脾气,他想过了,这一次,哪怕她再在他的胸口时捅一刀,他都心甘情愿的。
只要她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此时门被人推开了,尾巴走了进来,他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也为自己曾经说过苏寒笙的坏话而懊恼不已。
“老大,孟姜说她手里有苏小姐的消息。”
封斯爵猛然站了起来,只是动作幅度太大,桌子猛然一颤,上面的水杯瞬间歪倒,水漫过桌面,就连笔记本也遭了殃。
他顾不得那么多,紧紧的攥住尾巴的肩膀:“快去安排回帝都的私人飞机!”
“老大,孟姜说她已经坐上了来奥州的飞机。”
“那我……我去机场迎她!”
“老大,飞机要明天中午才到。”
“那我就在飞机场等着她!”
“老大……别这样,既然孟姜来了,她自然会带来苏小姐的消息,我们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封斯爵沉默了许久,声音粗哑:“我怕错过她,哪怕一秒钟,我都不想错失。”
尾巴的眼眶酸涩,这段时间,封斯爵丢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只是等待着苏寒笙的消息,但凡有点风声,他便立刻赶过去,追查到底,一次次的希望,又是一次次的失望。
他那么高傲的人,却为了寻找苏寒笙的踪迹,求遍了所有能够用得上的人。
他那么爱干净,现在却长满了胡茬,也有些日子没有洗澡了,全身的神经都绷着,像是把自己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箭,只要一听到苏寒笙的消息,立刻咻的一声发射出去。
外界的人甚至传言商界的神话梵先生已经疯了,不打理生意,只为了寻找一个女人的下落。
看到他这副模样,尾巴忍不住提醒道:“老大,去洗个澡吧,你总不能这样去机场。”
封斯爵迟钝的点了点头:“对,对,万一她带来了笙笙的消息,说不准我立刻就能找到她,我不能吓到她,否则她更不会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