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封锁了消息,所以外界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宫老太爷去世的消息传出。
宫晟天秘密请了殡仪店的人来给操持一切丧礼事宜,在后厅布置了一个灵堂。
此时宫老太爷的遗体已经穿戴整齐在灵床上躺着,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
有和尚在周围念经超度,有佣人穿着白褂在烧纸钱,香炉里焚香不灭烟雾缭绕,祭台上长明烛火熠熠,供果罗列有序。
后厅一派丧事低沉气氛,前厅却是一片怒火吵闹喧天。
“你放屁,我都说一百遍了爸不是我推下楼的,是宫利财那个老家伙诬陷我,你们想逼我们一家退出董事会交出股权?门儿都没有。
宫利财是我一时失手打死的,我承认,但那是他诬陷我,是他罪有应得。可爸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做的事谁也别想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
宫晟华暴躁的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脸红脖子粗地冲着在场的人咆哮,嘶吼。
他身后是二夫人和他的一双儿女,也都红着眼睛,脸上除了不甘,更多的则是恐慌。
如果被剥夺了权利他们将一无所有,老太太肯定也会把他们赶出宫家,那他们就从云端跌入泥潭,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怎么能够不害怕?
对面是盛气凌人的宫美莎,她身边是她老公李国齐,一脸妻奴相,还有她那个儿子,表情和他妈同款不可一世。
另一边是痛心为难的宫晟天,他已经劝了半天了大家好好说,但是没有人听他的。倒是他老婆和儿女都一副惹事不嫌事大的模样。
“呦,二哥,你现在知道恼了?但凡你对爸下手的时候念及一点父子亲情,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爸在九泉之下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劝你还是赶紧赎罪,别等着爸午夜梦回回来找你们一家索命。”
宫美莎说话表情阴狠,咬字的力道也特别重,她都废了半天唇舌了,奈何宫晟华就是不松口。
“是啊二哥,你还是赶紧赎罪吧,你做了这么大的缺德事,别说爸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连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的。”李国齐附和老婆说的话。
他们的儿子李青严阴阳怪气:“某些人啊,说不定早就有预谋,先害死外公,再害死外婆,然后把我们一个个都害死,那么最后整个宫家就都是他的了。
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管家发现了他的恶行,所以他就借着发疯把管家也给杀人灭口,现在死无对证他也能抵赖,就希望外公在天有灵不要放过这个连亲生父亲都敢谋害的畜生。”
“兔崽子,你说谁是畜生,你才是个小畜生。”
宫晟华怒不可遏,他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骂是畜生,他可是他二舅。
另一边宫御玦冷笑道:“二伯当然不是畜生,因为连畜生都干不出杀害亲爹的事。”
“就是,爷爷在天有灵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识相的就交出股权离开宫家,爷爷或许还会看在你们真心悔改的份上放过你们。”宫御玦的妹妹宫丽珍怒道。
宫晟天拍着大腿:“这都是干什么呀,爸在里面躺着,妈还在医院呢,这些事就不能稍后再说吗?”
“稍后再说?”宫美莎嗓音尖锐,“爸在里面躺着,妈在医院躺着,这件事若不给爸妈一个交代,我们枉为人子女。”
“你还知道你们枉为子女?”
苍老冷厉的声音传来,本以为还在医院的老太太怒气汹汹出现在门口,一左一右跟着同样神情冷峻的宫晟擎和宫御宸,身后跟着没有啥存在感的楚映雪。
“妈,您怎么出院了?”宫晟天赶紧迎了上来。
老太太扫了他一眼,躲过他伸过来扶她的手,讽刺道:“我若不出院怎么能看见我的孝子贤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