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芊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呢?
归根结底,是月默对他自己太不信任了。
如果有选择,谁有愿意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她到底还是生气的。
看着月默,度芊皱着眉头,“你今晚睡沙发吧,我今晚不想看到你。”
“只是睡沙发?”月默皱着眉头似是不解,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度芊冷笑:“你要是想离家出走我也不拦着你,什么时候我想你回来了,你就回来吧。”
“睡沙发,睡沙发。”月默嘴里小声嘀咕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度盛站在门外,看着月默灰溜溜地走出来,憋不住笑问他:“被我妹赶出来了?”
月默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冷眼扫过他。
度盛继续笑得肆无忌惮。
他可不是他那群学生,压根就不怕他这种冷气冲击。
“我当初就跟你说了,我妹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度盛摊手。
月默眉宇间似是有郁气凝结,“她好像特别生气。”
“那肯定的。”
“她竟然让我睡沙发。”
“她让你睡沙发哈哈哈——只是睡沙发!?”
度盛瞠目结舌,“她、她只是让你睡沙发?”
月默皱着眉头,并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大起大落,“她说今晚不想看到我,所以让我睡沙发。”
“就这你还不满足?”度盛咋舌,对度芊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
她以前那嚣张跋扈的劲呢?
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呢?
度盛要吐血。
月默看着他,若有所思道:“我身上有伤,睡沙发已经让她够心疼了。”
度盛:“……”
“待会儿她擦药的时候应该会心软吧,但是又不想让她看见,前几天她看见我的伤口都哭了。”
对自己的定位还挺清楚的呵。
度盛微笑:“你们幸福就好,细节就不必这么详细地对我交代了。”
他说完这句话,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跟度芊告别以后就离开了。
网上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度芊忙着回复一些朋友的信息,一时之间忘记了给月默擦药的事情。
月默尝试了一下,自己上手的话确实是有点困难的,不过勉勉强强还是可以涂好。
涂好了药,月默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睡沙发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以前实验忙起来,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只是被老婆赶到沙发上睡这种事倒是头一遭,以前听同事提起来没什么感觉,自己遇上这事竟然还有些……幸福感。
男人自嘲地笑笑,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新发过来的短信。
是关于研究所的。
他蹙眉,目光凌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