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预见了浩劫?
纪来回想起了乌鸦对自己的态度——乌鸦也许知道,自己救世主的身份。
可是,这样一来,纪来就更搞不懂,为什么乌鸦给自己举接风宴,却不通知自己…
他坐在桌前,嗑着指甲,可指甲都快啃秃了,也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楼梯再次落下。
“你在做什么?”
卡特的到来,拯救了纪来的手指甲。
“啊,我在看东西。”
纪来合上了电脑。
“该出发了,你还带着那只猫吗?”
卡特没有下来,只是站在楼梯的拐角处。
纪来看了一眼悠米。
悠米趴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儿…绝对安全吗?”
纪来有些不忍心叫醒悠米,打算让她多睡一会,反正她也不懂什么是宴会,万一再有危险。
卡特站那里,环手看着纪来,并没有给出答案。
纪来只好以食物为诱饵,把半睡半醒的悠米骗进了自己的身体。
“走吧!姐!”
对于诺克萨斯的局势有了一定的了解,纪来的底气足了很多——这可是绝对的信息差。
…
卡特的宅邸离举办宴会的地方不算太远。
可当纪来第一次站到城墙之下、城门之前,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压迫感。
在纪来看来,这守卫森严的城门已经相当雄伟,但如果把视角拉远,就会发现,相对于那些城墙,这雄伟的城门,与鼠洞无异——这应该就是压迫感的由来。
一道道城墙好似一座座水坝,从这个帝国的中心延伸出来,庄严,壮美。
纪来完全不能想象,这些巨型建筑是如何修建的。
“牛*,这就是不朽堡垒吗?”
“嗯,帝国的心脏。”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已经穿过三道城门,来到一处极为宽阔的广场。
这是纪来在诺克萨斯从未见过的开阔之处。
天色已暗,目力所及,只有脚下的一条路和两旁建筑上的零星灯火。
路的尽头,好像是一座宫殿。
在宫殿的正当中,帝国的旗帜格外显眼。
…
进到宴会厅,纪来只觉得自己,已经身处于权利的游戏之中。
精致的长桌、华美的烛台、冒着诱人香气的食物,还有各怀鬼胎的人们…
单从物件上看来,这的确是一场宴会,但从在座的这几大位来看,这更像是一场会议。
“这就是我的接风宴?”
纪来在卡特耳边小声嘟囔着。
卡特白了他一眼。
二人一同走到了桌前。
乌鸦坐在长桌的尽头,也就是正对门的位置,他的身后,同样挂着一面巨大的帝国旗帜。
那个克莱默,坐在乌鸦的左手边。
他身旁坐的,是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
“欢迎我们的新朋友。”
乌鸦率先开口。
卡特一声不吭,坐到乌鸦的右手边,也就是克莱默的对面。
纪来向乌鸦点头致意,坐到了卡特的旁边,正对诺手。
桌上的氛围并不友善。
纪来在每个人的眼神里,都看到了一种感情。
乌鸦是笑意。
诺手是敌意。
卡特是杀意。
至于克莱默,他的眼神里,是无意。
纪来终于明白,这个克莱默到底哪里不对。
在角斗场里,那个男人哪怕面对死亡,眼里依旧有光,而现在,他的眼神里,却已经充满了死气,空洞无比。
“想必在座的各位,对彼此的身份,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我就不一一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