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很少住这里。”
叶莲娜自然明白纪来是什么意思,倒也没在意,大方解释道。
“我…”
纪来本想继续拒绝,但看到屋内的陈设,他便闭上了嘴。
这…这哪是什么闺房!
从茶几、沙发到书桌,再到两旁的酒柜、书柜,不论是从整体设计,还是细节布置上看,这都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而且无处不体现着诺克萨斯那种严肃、残酷的美感。
“我知道了,”纪来尴尬得挠了挠头,“我尽快。”
“好,那我就先不打搅您了。”
叶莲娜没再多说什么,直接退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补充道:“您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晚饭还有一段时间。”
说完,她便关上了房门。
从脚步声听来,应该是离开了。
…
纪来本想先参观一下这个房间再去洗澡,但看了看自己身上,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经过一个下午的风干,这些黏液不再一动弹就往下滴,脚底上的也磨得差不多了,不会从什么地方走过,就留下一滩印记,但他还是怕会蹭到哪里——满屋子都是这种黏液的画面,想想就觉得恶心。
于是,纪来直奔浴室,在走过去的路上,他也对这间屋子有了一个大致的认知。
这是一间套房,除了刚才的厅,还有卧室、卫生间。
想来应该是之前的船长休息的地方。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嘴,诺克萨斯给军队的待遇是真的好。
当纪来走进浴室,更加坚信这一点。
这船上的卫生间竟然采用了干湿分离的设计,也就是坐便区和淋浴区分开,而且在淋浴区,竟然有个浴盆,虽然是铜制的,但也可以了。
纪来一边惊叹,一边选了一个最为空旷的位置站定,抬起手缓慢的摘下了头盔。
在脱下头盔的那一瞬,他身上的板甲瞬间四分五裂,漂浮到空中。
大量的黏液从他的身上淌了下来,有如泄洪一般。
顿时,恶臭填满了整间屋子,纪来虽然没直接吐出来,但能看出,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强忍恶心,把头盔摆到和自己头平行的位置,那些细碎的零件就在头盔之下完成了组合。
见板甲自己立住,他才开始脱衣服,一层一层,沾满黏液的衣服被他扔到地上。
至此,他脸上的扭曲更严重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现在看来,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
不过,更让他崩溃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直接落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咸味。
他本想靠水流来冲洗掉身上的黏液,结果却毫无作用。
于是,他开始尝试用手去搓,自然也是无果。
他这才想起,自己跳进海里,那么高速的运动,比起洗衣机都是有过之无不及,也没见那些黏液被冲下去。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种黏液的防水性、附着性都非常好。
靠…
玩我呢?
一筹莫展之际,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刷子上,就是用来刷核桃的那种。
这…
应该可以吧…
他走了过去,拿起那个小刷子,用手指在刷毛上按了按。
嗯,这硬度,不是马鬃就是猪鬃…
他拿着刷子,又看了看那些遇热变得更加恶心的黏液,咬紧牙关。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