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会客厅,就见一个白净水嫩的小女娃坐在上首,明明一脸稚气,举止却散漫中透着优雅,见到他进来也没有丝毫起身相迎的意思,只随意的请他坐下。
白金玉不由笑得越发灿烂,他在皇城时听说过关于白风的传言,特别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场她与欧阳家的争斗,以及后来皇宫透出的风声,当时他还狠狠砸了一个古董花瓶,暗骂白远征藏得深,有了这样出众的女儿,自己再想谋划些什么就更难了。
所以当他知道白风要来这里时,其实他并非表面表现得那样看轻她,所以他才费心机挑动众人与她为难,而那些待在这里一年多的苦哈哈哪里知道这些情况,自然是一挑一个准。
不过他现在却是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听了外面的吹嘘,以为她真的多么不得了,如今看来确有夸大成分,哪怕她当真天资不凡,不过终归只是个十岁的娃娃,心智如何与他这样沉浮数十年的比。
不过是受了点冷遇,就如此沉不住气,对自己这个亲叔伯也没有半分礼敬,更何况面对那些地位低下的族人,他现在只希望她继续保持,等见到那些人她也这样,就能让那些族人越发不满。
白风看着风流倜傥,一派豪爽和气的中年男人,明明比她爹大好几岁,却比她爹卖相还要好,不像她爹常年板着脸,一副严肃威严的模样。
等巧儿送上茶,白风随意的抬手招呼道,“金玉大伯请用茶。”
白金玉故作豪爽亲昵的语气,“你这孩子,你父亲唤我一声大哥,你是我大哥的明珠,自然也便如我的女儿,咱们不必生分。”
没想到白风丝毫不给面子,“你是你,我是我,我也不是你的女儿。”
白金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讪讪笑道,“瞧你这孩子,伯伯不过是打个比喻,瞧你着急的,你自然是我那族弟的宝贝女儿,没人抢得了。”
看其故作轻松调侃,白风表情却没有变化,“族弟?我看未必,我在家中时就时常听说,为了族长之位,我父亲可是受了很多欺负委屈,若非老祖一力支持,还不知我父亲怎样了呢。我年纪虽小,却不像我父亲那边好心,顾念亲情,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打感情牌。”
叫她这般直言不讳的揭开面具,绕是白金玉再深的城府也装不下去了,偏偏这番大不敬的话就算说出去,别人看白风的年龄,也只会觉得是她童言无忌,他反而不好与一个小孩子计较。
吃了一个暗亏后,他匆匆撂下一句晚上有接风宴席,到时候族人一并拜见她的话,便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