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天神为何要演今日这出戏?他那些话似乎都是对灼九天神说的,所以他是为了引导灼九天神入局,他们离开时,灼九天神不就磨蹭到最后了吗?
真言天神想这样说,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他看向沉静的逐月天神,逐月天神缓缓道,“还记得他那句话吗,神女回归可与神主抗衡,但就怕神女已不是原来的神女。他这句话并非只说给灼九天神听,也是说过我们听的。一个灼九天神,劳动不了他费这个力气。”
“此话怎讲?”
“他想告诉我们,神女回归既成事实,那么若是真的神女归来,与神主抗衡之下,我们还有喘息的机会。他给我们指了一条路,走不走,看我们,不过我猜和灼九天神一样,愿意走的应该占多数。”逐月天神粘起一枚棋子,清冷的脸庞浮起一抹嘲笑,顿时显得分外刻薄。
“那我们呢?要怎么选?”
“为何要选?我们是天地孕育的天神,只要我们自己不找死,谁能让我们如何!神主乃是天地的尊神,并非只是飞升众神的尊神。作为天神,本应放眼天地,眼界开阔,真正视万物为刍狗,然后现在众天神们已经先失了本心,乱了方寸。可悲可笑。”
真言天神打乱棋盘,着急说道,“先不管可悲还是可笑,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别吧…若你真觉得那条路危险,我们也和其他天神说说,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逐月天神缓缓抬头又摇头,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作为天神也一样。若天地是一盘棋,那么我们都是上面的棋子,神主是,神女也是。我们走好自己的一步,不要去干扰其他棋子的走势,须知牵一发而动全身。”
真言天神不解,“若如你所说,那我们作为天神有何用?”
逐月天神不慌不忙的复原打乱的棋子,说,“自有其用,遇到扰乱天地,危及四海八荒的危局,就是我们天神挺身而出之时。”
“这不就是会扰乱天地的危局?若我们不管,任天日天神蛊惑其他天神给神主添乱,神女出了事,神主必定会再现万年前的悲剧!”
看着着急上火的真言,逐月缓缓摇摇头,连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都给的极其清冷,“万事讲一个理字,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如何管?天日天神不是小妖小魔,随意处置了事,他若存心要坏事,就算我们化解了这一回,以后呢,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局棋万年前只是开端,如今即将斡旋至中盘,展开全局正面厮杀,直至收官,已不是靠压制就能平局收场,必须得黑白双方明刀亮剑斗一场,前期所有布局都发挥作用,然后才能定胜负。
我们能做的是什么?我们能做的便是,选择当哪个颜色的棋子。”
真言天神似懂非懂,只明白个大概意思,问道,“那我们选哪个颜色?”
“不到下场时候,何必过早决定立场,且看棋面如何。”
逐月虽这么说,但是真言天神觉得他应该会选神主这一方,同样这也是他的想法。虽然他没有逐月聪明,却也知道像天日天神和灼九天神这样折腾,是很不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