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靠着门框,斜斜的站在门口,屋子里传出左新月崩溃的哭号之声。
她微微的眯着眼,想着圣皇也真是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女儿也能下如此重手。但是一想到躺在冰床上的左磷,陆婳便又觉得左新月罪有应得了。
这个女人,在左炎造反的时候龟缩起来苟且偷生,如今又在众人不妨的时候出来兴风作浪,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耻。
左磷这人,不管跟她陆婳有什么恩怨,但是他本性善良,对自己的弟妹却是从未苛待过的。
到最后,落得这般下场,令人唏嘘。
不多时,左睿从里面走了出来,靠在门的另一边,低垂着眼。
陆婳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想开点。”
左睿一顿,低低的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去找大哥。如果我不去找他,他也不会去找左新月,最后……”
“如果你早知道,你当然不会去做,但是人生有几个早知道?”陆婳眯着眼看着远方,淡淡的道:“所以,你不用自责。”
当初,她若早知道左炎和陆凝霜是那般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又怎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万事,皆有命数。
左睿还是沉默不言,看起来,还是在自责。
陆婳也不在劝,这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想通。
“想过以后的日子吗?”陆婳突然间道。
左睿抬头,眼神有些茫然,道:“什么?”
陆婳看他这样,有些无奈,道:“你如果没有想过的话,那现在可以想一下了。”
左睿:“……”
“左炎不在了,太子离世,左新月……”陆婳转头看向左睿,道:“四殿下,如今,皇室只有你了。”
左睿眼里先是茫然,紧接着便猛然间瞪大了眼睛。
皇室,只有他了!
左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是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两人站在门口,像是两尊门神一般。
正瞪的起劲儿,陆婳猛然间动了动鼻子,疑惑的看向院子。
她怎么闻着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兰香?
她视线刚落在院子里,便见着有人一袭白衣从天而降。
陆婳嘴角一抽,扔下左睿快步走到院子里,吼了一声:“师傅!”
封寒一张脸面无表情,在陆婳吼了那一声之后才勉强有了点温度。
陆婳几步奔到他面前,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乱动灵力吗?你还有伤在身,你……”
“婳婳。”封寒打断陆婳的叨唠,有些无奈的道:“我不是纸糊的,不要担心好吗?我答应你不动灵力不跟人动手,其他的,无碍。”
陆婳看他两眼,都:“真的无碍?”
封寒再三确认没事之后,陆婳这才放下心。
她看着封寒,眼里带着软软的笑意,道:“师傅怎么来这里了?”
“见你久不归来,怕有变数,来看看。”封寒扫了一眼那屋子,便皱了皱眉头,道:“此事尚未了结?”
陆婳道:“这件事,圣皇自有定夺。”
封寒冷哼一声,极为不屑的道:“他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情便是娶了付凌雪,除此之外,他就没聪明过一次。”